誰也沒有想到,狂暴狀態之下的嬰靈樹竟然是如此魔物,剛剛還相安無事的海藏閣內,登時變成了人間煉獄,置身其中的一眾被其多次發難,運氣好的受點皮肉傷,運氣差的當場便被刺來的樹枝當場紮穿,不隻性命不保,就連全屍也難留下。
“好端端的,聖樹為何會突然之間發狂,就算之前地寶閣內發生了坍塌,也不至於驚擾到身處邀仙台上的嬰靈樹啊!難道說,這裡還有我沒有察覺的異變?”
趁著妖樹對其它護衛夾擊猛攻之際,士衛長轉身尋找,一眼便瞧見於空地處安心打坐的孫無憂,以及其周身上不停吞吐的藍色炁流,稍事遲鈍之後,籠罩在心中的疑雲隨即截然開朗。
“我說聖樹不會無緣無故發狂,原來是有人躲在這裡竊取海藏閣內的妖靈之氣。上千年的歲月,嬰靈樹早已與靈霄閣合而為一,而這其中海藏閣便相同於他的氣海丹田,用以存精納華,以防不時之需。這個陌生小子不知使有了從哪裡學來的邪術,竟靠著一人之力,將個空間的妖靈之氣全部激活調動起來,並納入自己的體內。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我的幾名手下才會相繼著魔,進而引發了悲劇。”
一想到前麵盤膝而坐的男人就是此次事件的始作俑者,怒不可遏的士衛長快步走到跟前,見對方紡絲不動,神情凝重,於是她便停了下來,仔細端瞧了一番之後,隨即冷笑道:“天助我也!我剛才還在想,你吸收那麼多的妖氣,先不說原本的修為實力如何,就憑體內吸納的能量便已極難應付。可誰能想到,你居然在練功的過程之中真氣走岔,進入逆魔自毀之道。如此說來,就算我不出手,你也要經脈暴裂而死。不過,為了減少海藏閣的損失,儘量挽回更多的妖靈之氣,我就隻能提前下手,送你歸西!”
一言說罷,士衛長挺起長槍,剛要紮向對方的心口。誰知就在這個時候,高漸飛的聲音忽然從背後傳來:“住手!”
“哼哼,看來這小子對你十分重要,甚至不惜自耗真元,替他藏匿形蹤。如果不是剛才靜瓶發力,恐怕到現在我還沒有察覺他的存在呢!”
“哼哼,你要不要轉過身來看過之後,再想想該如何回話。”
士衛長扭過身來,愕然發現上身被縛的高漸飛,竟然已經站了起來。而在他的雙手與胸口之間,赫然夾著那件法器靜瓶,看樣子十分危險,稍微一動便會跌落摔碎。
“你!你把靜瓶給我放下!”
高漸飛稍顯得意道:“怎麼,現在知道害怕了麼?離那個孩子遠點,否則我可不敢保證這個破瓶子會不會真的變成一堆破爛。”
“你!好好,我不傷他性命就是了!”
說話之間,士衛長十分“聽話”地側移了兩步,麵後表情平靜道:“怎麼樣,現在能把靜瓶還給我了吧!”
“這個……嗬嗬,不是我高漸飛言而無信。但現在的你明顯處於優勢,而我被五花綁起來,連最起碼的行動力都失去了。我若將瓶子給你,你反過來一怒之下將我倆殺了,那樣豈不是人財兩空?”
士衛長不耐煩道:“你到底想怎樣?”
“簡單,你來我這邊,把我身上的牛筋繩解開,如此我便將這寶瓶雙手奉上。”、
“哼哼,沒想到你看上去老實,內裡竟是如此狡猾。這麼說來,我好像一點選擇的餘地都沒有了?”
高漸飛微笑道:“我知道,之前的事情對你造成了諸多困擾與麻煩。它日得閒之後,我一定回來向你認罪。但眼下,我與他還有要事在身,不方便久留,你還是放我們……”
“噗~”
前一刻還在耐心勸導,可一刻高漸飛的麵色已經狀如死灰,有口難言。
“怎!”
士衛長哈哈大笑道:“你這個笨蛋,隻顧著與我說話,卻忘記了自己的背後還有一個更大的麻煩。這下好了,你和你的同伴都得去陰曹地府報道了。唯一能替你趕到慶幸的是,你們兩個馬上就能在下麵團聚了。”
高漸飛低頭看了一眼從胸口出刺出來的那根樹枝,吲角溢出的鮮血登時又增加了一倍。但即便是在這種情況之下,他依然能夠屹立不倒,而這全靠他心中的一口氣支持。
“糟糕,最終還是棋差一招!”
話音一落,靜瓶當即一歪,隨之頭朝下跌墜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