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居然已經那麼老人,我怎麼一點也瞧不出來?”
麵對孫無憂的疑問,妖贏山淡淡道:“雖然此事並非我親眼所見,但憑其之前的種種表現以及老深閱曆來看,這似乎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當年若不是他及時出手,幫助眾多頂尖高手戰勝了真冥主,恐怕整個大千世界都要徹底停擺消亡。不過也正因為這個緣故,能夠限製他的力量似乎已經沒有了,如果說他真的想在妖界之中搞出些亂子,恐怕還真沒人能夠阻止得了他。”
孫無憂癡癡道:“怎麼可能,之前我與他明明已經交過了手,雖說他的實力強大,是絕強者無疑,但還不至於像大人您說的那般無法匹敵。我甚至可以大言不慚地說,如今的我就有十足把握將其擊敗。”
“你?哈哈哈,孫小友,你也太喜歡說笑了吧!”
妖贏山乾笑了兩聲,旋即將目光放到孫無憂的胸前,同一時間,一股無形力量滲透到後者體內,使之根本無法拒絕。
“哦?怪不得,原來你是謬論法的繼承者,難道曾經的世界之主孫長空是你的……”
“不錯,正是家父。”
妖贏山愣了一下,而後輕輕拍了拍手,雙目放光道:“太巧了,實在太巧了。不瞞你說,我與你爹還有過一麵之緣,而我甚至還蒙過他的恩情。”
聽聞此言,樊棲羽不禁問道:“大人大人,您快說說看,你們兩個之間是如何認識的?”
“哈哈,此事還要從我與九天那場大戰之後說起。那時的我身負重傷,幾不能生,卻又在本能的趨勢之下,意外地跌入到虛空之內,並落到了新界遺跡之上。就在我以為自己就要化為幽魂野鬼之際,孫長空忽然出現,並利用神通將我那殘缺的身體修補完全,這才保住了我的性命。當年你爹出手救我一命,今日我又用花仙枯屍令你重現光輝,果然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孫小友,你我還真是好緣分啊!”
不說不知道,如此算來二者之間確實是有不淺的情誼,心情大好的妖贏山如同喝醉一般,不再保持從前的那股長者姿態,反而更像是許久不見的朋友一樣,與二人知無不言,言無不儘。同樣的,原本束手束腳的孫無憂,因為“主人”的鬆弛,自己也變得輕快了許多,言行都比之前自然了不少,一會兒說東,一會兒說西。本來應該充當“緩衝區”的樊棲羽如此一來卻被晾到了一旁,登時感覺無趣。
不知不覺,一個時辰過去了,二人暢聊未酣,樊棲羽不耐煩道:“你們還要在這裡嬉笑到什麼時候,孫無憂,你莫不是忘記了你我千辛萬苦來此的目的了吧?”
孫無憂頓了一頓,猛然拍了下自己的腦袋,進而道:“你不說,我還真的忘了。大人,我們是想……”
妖贏山憨態可掬道:“不用說,我剛才試探你身體力量的時候,已經順便把你們最近經曆的事情大致了解了一下。狐之境出現了一批來曆不明的入侵者是吧,這個我已經知道了,”
樊棲羽厲聲道:“光是知道可不行,大人,您得出麵擺平此事啊!那些家夥個頂個的實力強勁,哪怕是我也隻能同時應付兩三名,再多點就要敗下陣來。”
妖贏山故作嗔怪的表情道:“當初我讓你在這裡多留一段時日,我好將自己的衣缽全部傳授於你。可怎奈,當時你的心浮氣鼓,一意想要回到妖界之中。我拗不過去,這才放你回了去。”
“哎,大人,您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即便是成為了狐夫大仙的得力乾將之後,我依然還是隔三差五地回來看您,還帶來了許多生命的必需品。這些事情您得忘記了麼?”
孫無憂扭頭看向妖贏山。後者苦笑了一下,連連搖頭道:“你這丫頭長大了,口舌也比小時候犀利得太多,真的說不過你。好好,就算如此,但你現在技不如人,說來說去還不是因為平日裡疏於修行,否則憑你那萬裡挑一的過人資質,哪種神功寶典是你學不會的?你能回來找我,我也很欣慰,說明我妖贏山在你心目之中的分量還是極其重要的。不過,當年孫長空為了醫治我那瀕臨崩潰的身體,不得已將我與一塊新界碎片融為一體,我雖然因此保住了性命,但也相當於被永生永世禁錮在了這個不見天日的絕境之中,再無回到現實世界的可能。我現在有心相助,卻是無力回天啊!”
說到這裡,本來心情大好的妖贏山忽然低下頭來,麵色惆悵。是啊,任何一個正常人被束縛在這梵風遍地,妖孽縱橫的虛空之間也難長時間保持愉快的心情吧!看出對方此刻體內那顆黯然之心的孫無憂忽然拍了下桌子,緊接著便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孫無憂,你是舊病複發了?為何如此激動?”
“雖說我曾經答應過幾位前輩輕易不再動用謬論法,但既然眼下事態緊急,而大人您又確實急迫想要脫身,那我孫無憂倒是可以放手一試,既然我爹能夠將你與新界碎片融合一體,那我也就能利用相同的方法逆向將你解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