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無憂微笑道:“看來,還是這位雙頭朋友的腦筋聰明一些。父親的足智多謀可是遠近聞名的,你們連我都鬥不過,又怎會是他老人家的對手?沒錯,我是要深入神廟。不過如果你們願意助我一臂之力的話,我可以考慮替父親放你們一馬。”
哈德瑪驚聲道:“你真的做得到?”
孫無憂架起右手,輕輕彈指,一股紫色的焰火隨即懸浮在食指之上,如同擁有生命一樣,左右搖擺,狀似招手。
“這……這是謬論法,你也懂得使用謬論法?”
眼見孿雙麵露詫異之色,孫無憂稍顯得意道:“既然你能認得此術,相來當初已經領教過了它的厲害。有此神通加持,你們還怕無法恢複自由麼?”
哈德瑪沉吟再三,終於用力點頭道:“好,我答應你同孿雙一起進入神廟。”
忽然之間擁有了哈德瑪以及孿雙這對得力乾將,原本獨自一人的孫無憂登時有了底氣,緊繃的心情也隨之鬆懈下來,頭上的汗光也漸漸退去。
“哎,你們在這的時間也不短了,除了因為過錯被關入此地的犯人之外,神廟之中還有其它的生靈麼?”
孿雙搖頭道:“不瞞你說,被封印在之前石俑當中的我們,其實就像睡著了一樣,根本不知道時間的概念,對於周圍發生的種種也絲毫沒有察覺。不怕你笑話,其實這也是我們第一次進到神廟的深處。”
看了一眼哈德瑪,孿雙忽然又道:“不對,你的體內不是還有那個丘恩麼?我記得他是可以無視寄主的狀態,自由活動,隻是無法控製你的身體罷了。把他找出來,或許能從他的嘴裡得知一些線索。”、
孫無憂見對方麵露難色,不由得道:“方才時間太過緊張,我還沒有問清楚,那個丘恩又是怎麼回事,他又為何會寄宿在你的體內?”
“這……此事說來話長,三言兩語說不清。總而言之就是命中注定,沒有身體的丘恩得我憐憫,擁有了容身之所。而他作為回報,則助我修行殺伐,我能有今日這般實力,有一半的功勞都是他的。方才與大人你交手,丘恩消耗了不少魂力,如今疲倦的很,不一定會現身相見,我也隻能勉強試一試。”
說完,哈德瑪忽然停下腳步,兩眼微瞑之間,臉頰兩側忽然隆起大量經絡,好似要將他的大腦吞噬一般,景象異常嚇人。同一時間,那原本青色的皮膚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變紅,大量大煙自其身後瘋狂吐露,不時便將周圍空間儘數占據。孫無憂見此情形,低聲試探道:“你沒事吧?”
“是誰找我?”
雖然還是同一具軀殼,但此刻哈德瑪的語氣竟與之前截然不同,並給人一種極為危險的信號,仿佛隨時都有可能發狂動手一樣。作為熟悉他的朋友,孿雙趕緊說道:“丘恩,是我!”
“哼哼,我當然知道是你。怎麼,這麼快就倒戈投靠敵人之後了麼,你比那個沒骨氣的哈德瑪還要叫人痛恨。你忘記了,當初自己走投無路之間,是誰救了你的性命?區區兩記威嚇就叫你這般忌憚,若真的死期來至,恐怕你要被嚇得魂飛魄散,屁滾尿流了。”
見丘恩的話語之中儘是鄙夷與輕蔑,孫無憂也不發火,而是一如平常地張口道:“這位兄台,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怪的話,就怪我好了,又何必要為難這位孿雙兄弟。我這次托哈德瑪將你喚出來,隻是想詢問一下神廟之中上的具體情況,他們剛才說你能夠在身體封印的情況之下自如活動,不知道有沒有這回事?”
“有是有,怎麼了?你想從我的口中打探到這裡的情報?喂喂喂,你是不是搞錯了,這裡是那個孫長空一手那行,就算要問你也該去問他啊!我為什麼要向仇人之子提供幫助?我丘恩活得是卑賤,但還沒有懦弱到向仇人投降的地步。”
孫無憂簡單地深呼吸了兩口新鮮空氣,以來調整自己如今躁動的心動,片刻之後這才回道:“既然你這麼看不慣我,那我就給你一個報仇雪恨的機會。十招之內,我不還手,也不躲閃,你可以使用自己的所有方法,儘力將我殺死。十招之後,無論結果如何,你都得放下心中芥蒂,永遠不提報仇的事情,怎麼樣?”
“十招?不閃不避?”
說話之間,丘恩的眼中忽而透射出一股猶如野獸般的慘綠色光芒,仿佛是在觀察獵物一樣,心中已經想好了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一切可能,隻待時機到來。
“好!既然你小子如此大言不慚,那我就與你賭這一回。小子,你若不幸死在心上,到了下麵,可千萬不要當著閻王的麵告我的狀啊,哈哈哈!”
孫無憂微笑道:“希望十招之後我再次站在你麵前的時候,你能信守自己的諾言,將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部告知給我。”
“好,你就儘量活下去吧,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