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孿雙,你快看,剛剛救走星璨衣的那個家夥,該不會是……”
在丘恩的提醒之下,孿雙抬頭看向上方,隻是稍一打眼,後者的臉色便立時陰沉下來,遲遲沒有說話。而就在這個時候,死裡逃生的星璨衣率先開口,得意笑道:“天無絕人之路。想我星璨衣一路走來千難萬險,到頭來還不是逢凶化吉,有驚無險?就算你能使用古魔法又如何,失去了剛才的寶貴機會,你便再也殺不死我了。”
眼見二者就要一起離去,下麵的孿雙忽然將他們叫住,並高聲喚道:“在虛空神廟之中,將我與哈德瑪擊暈,並最終將我倆救出來的,就是你吧?”
隨著視線上移,遮天皇終於露出了廬山真麵目,不同於之前的穿著,此刻的他身著一件黑色勁裝,一頭黑發高高紮起,看上去相當利落,頗有殺手刺客風範。而見到下方的孿雙主動與自己相認,他也並未有所掩飾,而是直接回道:“原來那時的你還沒有完全失去意識,你們星河境的人可真是頑強,下次若有類似的事情,我得上心謹慎一些,省得再出紕漏。”
“來都來了,何必那麼著急走?既然你要救那個星主,我不殺他便是,你放心讓他下來吧!”
一聽此言,星璨衣便氣不打一處來,當即向下叫陣道:“不過是僥幸勝了一局而已,你以為我真的沒辦法破解你的指力?看我下去讓你見嘗嘗我光星主的厲害!”
“好了!”
雖然從未見識過遮天皇的真實功力,但前者隻是怒嗔一聲,星璨衣這片便自動地“萎靡”下來,不敢有絲毫冒犯之意,就好像自己的骨子裡麵便刻著臣服對方的記憶一樣,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麼理所當然。
“你究竟是……”
“哼,現在沒工夫與你詳說,反正對你之後也沒什麼用,知道與不知道沒有絲毫差彆。”
星璨衣不解道:“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明白?”
本該是遮天皇自己回答,誰成想卻被下麵的孿雙搶先開口道:“恐怕,他的意思是說,你已經活不久了。上麵的朋友,我說的對不對?”
遮天皇眯起眼睛,似笑非笑道:“首先,我與你並不熟悉,我們也絕非朋友。其次,你的話與我的真正意思有出入,並非我自己的意願。”
星璨衣不耐煩道:“那你倒是說啊,何必在這裡神神秘秘,吊人胃口!你雖然救了我的命,但想讓本星主對你惟命是從,那還是癡心妄想。除非,你先告訴我你的目的,這樣我才能衡量一下利害,然後再做決斷。”
“唉。”
星璨衣微慍道:“你歎什麼氣!”
“早知這樣,我就不該反駁那人的話,這樣也不不會吹你費口舌了。罷了,你還是回到最開始的狀態吧!”
星璨衣剛要反應,卻發現對方的手掌已經悄無聲息地掠過他的胸膛,並在那件銀閃閃的鎧甲之上,留下了一行行隱約的劃痕,看上去並不起眼,甚至不仔細觀察,根本察覺不到。然而,除了星璨衣自己之外,無人知道這一看似輕巧的手法,其中竟然暗藏玄機,隻因為自己的這套神甲衣乃是原古真神錘煉打造而成,不僅刀槍不入,甚至可以說這世上九成九以上的力量,都無法傷其分毫。中憑借撫手的力道便能輕鬆在上麵留下痕跡,可見對方的實力之強,修為之高,已然遠遠超出了他的意料,以至於向來心高氣傲的他,此刻也不得不示弱,之前的囂張氣焰也瞬間一掃而空。
“不對,剛才的那一招……”
就在星璨衣以為自己就要逃過此劫的時候,一枚枚光斑相繼浮現在胸前鎧甲的劃痕處,越聚越多,散入到空氣之中,並主動融入到眼前之人的體內。
“你……你怎麼,你居然也能吸收星辰之力,你也是星河境的人?”
遮天皇怪笑道:“我不是,但有一件故人將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交給了我,是它賜予了我這份力量。”
說話間,他從懷中摸了摸,緊接著掏出一塊透明的藍色晶狀體,呈在手心之上。而因為此物的出現,剛剛星璨衣身前的“傷口”之中,外溢的星辰之力突然成倍激增,已然到了無法攝製的地方。直到此時,星璨衣才終於意識到,站在自己眼前的究竟是一位何等恐怖的人物。
不對,是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