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又能如何?剛才在另一邊的時候你也見到了,即便獲得了星璨衣的部分力量,眼下的你我依然不是他的對手,甚至彼此之間的差距都沒有因此拉近。說實話,我有些絕望,不是失望,是徹徹底底的絕望。”
哈德瑪不解道:“絕望?為什麼絕望?”
此刻,位於哈德瑪體內的丘恩忽然搶答道:“這不是明擺著麼,他幻想著有一天能夠追上孫長空的步伐,並與他堂堂正正地打一場。可從眼下的情況來看,他的勝算幾乎為零,不絕望才怪。”
孿雙稍稍將目光垂下,麵露苦笑道:“其實,在出來之初,我還幻想著在某一天能將其徹底擊敗的畫麵。可是直至剛剛力量得到提升之後,我才明白自己的奢望是有多少好笑。哈德瑪,這潭渾水不是我們趟得了的,如果繼續前進的話,恐怕是死路一條。”
聽聞此言,上方的遮天皇忽然拍手叫好道:“沒錯,看來你肩上頂著兩個腦袋,並不隻是擺設。我雖然還沒有來得及與孫長空見麵,但照眼下的形勢發展下去,彆說是你們兩個,就連我與孫長空,恐怕也要喪命於此。識相的趁此機會逃出地傑宮,最好能夠離開妖界這片土地,如此才是明智之舉。當然,腿長在你們的身上,要去要留,那是你們的自由。好了,能夠做的我都已經做了,至於之後如何,那就全看你們二人的造化。珍惜自己的生命,不要因為一些可有可無的東西而葬送自己的大好前程。我走了!”
說罷,遮天皇身體上浮,當即沒入到頂上的岩壁之中,眨眼之間便已沒了蹤影。剩下的二人相視一眼,誰也沒有說話,卻已經了解了彼此的心意。
“決定了麼?”
“嗯,我決定了。”
“那還等什麼,我們走!”
秘道儘頭,誤打誤撞來到這裡的嚴虎口,此時仍在與那凶煞星之輝進行著頑強抵抗。眼見距離地傑宮自毀的時間越來越近,本來持有扭轉戰局的關鍵鑰匙——斥臬,方才被突然現身的遮天皇一舉搶走,之後便逃之夭夭,即便樊棲羽有心追擊,卻已於事無補。
“完了完了,這下真的徹底沒有希望了。”
回頭看向戰場之中,嚴虎口憑著過硬的身體素質,一次次地將對方那淩厲的掌劍生生接下,並趁機做出反攻。然而,星之輝那如影似魅的身法又怎是他能掌控了的,從剛才到現在,嚴虎口甚瑪沒能傷到對方一絲一毫,反觀自己的身上已然鮮血淋漓,讓人不忍直視。
“傻虎,你這種自殺式的搶攻於我而言沒有絲毫意義,除非你能想出應對的方法,不然……”
星之輝還未將話說完,欣然發覺自己的右側腳踝傳來一陣莫名的沉重感,低頭看去,不知什麼時候,早就應該失去知覺的洛廈竟然已經爬到了腳邊,並將一隻胳膊死死地箍在腳掌之中,以來限製他的行動。見此情形,星之輝狂笑一聲,這邊就要動用閃式掌劍,準備將其徹底擊殺。也就是這千分之一刹的遲疑,嚴虎口快步上前,單臂摟住對方的脖頸,空出的另一隻手握成拳頭,進而對其麵門發起了一波狂轟濫炸般的猛攻。
“去死,去死,去死!”
饒是真神,在被嚴虎口於如此之近的距離之下連番拳轟,也難以完全招架,更何況,如今的星之輝處在虛實之間的微妙狀態,看似無法琢磨,其實內裡卻是十分脆弱,幾番連環拳擊之後,他已頭暈眼花,不能自已,就在對方準備揮出最後一拳的時候,那道凝實的“光之軀”倏然解體,並化為無數光劍自嚴虎口的身前穿膛而過。
“哈哈哈,這下你死定了!”
“那可不一定!”
說罷,嚴虎口手中的劃落一枚物體,掉在地上,發出一記輕脆的爆裂聲,緊接著人也跟著跪了出去。然而,雖然已經淪為這般田地,他那粗獷的虎頭之上洋溢著一張異常興奮的笑臉,就好像剛剛獲得了心怡禮物的孩童一樣。
“我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