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孫無憂本想將自己進到極惡凶界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部說清,畢竟外麵還有一個負責“封印入口”的張望遠在鎮守,一旦超過規定的時間,對方將會力竭而殃,亦或陷入到時空法則的惡劣循環當中,再無恢複的可能。但轉念一想,二得之閶本來就隻是萍水相逢,而且還是處在對立方的敵人,於情於理都不該將樣的隱情公然告之,否則事態發慌甚至連到最後的結果都可能因此發生改變。想到這裡,孫隻得將到嘴邊的話重新咽了回去,改換成一個笑容,點頭示意。
“哼哼,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有苦衷。不過,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勉強你。呐,我看這岸邊後方似乎還有一塊空間,說不定能夠通過那裡去到彆的地方。有沒有興趣隨我一同前往?”
孫無憂微微一笑,並未回應。
“怎麼,你怕我趁你不備對你暗下毒手?”
“不……不是那個意思。隻不過,我剛剛喝了太多的毒水,雖然吐出來了大半,但還是有少量喝進了肚中。如今,這些毒物已經來到身體的下半部分,我現在腹痛難當,想要找個地方方便方便,不知閣下能不能行個便宜?”
得知孫無憂因為腹中不適想要就地“排毒”,虺曉龍尷尬地笑了笑,隨後孤身一人進到了那片未知的區域之中。
“族長,我把人帶回來了!”
隨著虺辰龍收起神通,變回人類模樣,先前被其脅持的疾鋒當即被其扔到地上,後者伏在那裡喘息了好久,這才堪堪抬起頭來,一臉苦笑道:“虺族長,我們又見麵了。”
“哼哼,疾鋒,我念你在極惡凶界的字輩,才會好心邀請你來參加我的壽宴。怎料你居然不知好歹,趁著賓朋滿座的時候,潛入我的房間竊取了族中聖物。單憑這一點,我就可以令你死上一百次。呐,你現在已經彆無選擇,乖乖把神血硯交出來,我可以保證留你一具全屍。否則,你是知道我們虺龍族有蠆穀一說,把你丟到哪裡彆說是死,就連屍首也要被其中的毒蟲毒蛇分而食之;且有我獨門秘藥加持的情況之下,除非遭受致命傷,否則你將會伴隨著那種萬蟲噬有之痛活到最後,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成為毒物的養料。怎麼樣,你現在可以坦白了。”
此時,疾鋒終於坐起身來,而這時候,虺龍族的兩名高大力士隨即上前,一左一右,分彆抓在對方背後已經隻剩下斷骨的銀翼之上,用力一拔,頃刻之間,大量血水連同其中的不少筋腱被那股無可抵擋的蠻力生生抽離出來,那股鑽心之痛險些將疾鋒撕成兩半,若非有異於常人的意誌堅持著,現在的他恐怕早已昏死過去。
“嗬嗬,欲加之罪,何患無窮?你說是我偷的神血硯,你有什麼證據,還是說你親眼見到我殺死了你的侍女?要我說,這本就是你的一場陰謀,目的就是將神血硯同虺龍族分離開來,然後占為己有。”
“混帳!”
大堂之上,站著的那人衣袖急轉,一股威力非常的勁力當即脫手而出,不偏不倚剛好削中疾鋒的麵頰,隻見被那道罡風劃過的血肉登時從顴骨處自行劃落,隨之一枚巨大的缺口赫然出現在那冷峻的臉龐之上。然而,作為受害者的疾鋒卻是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眼中噴出的怒意若是化為毒火,一定會將現場化為一片赤色火海。
“執迷不悟的東西,你以為自己可以撐到什麼時候。你不說我也清楚,神血硯於你並無用處,但極惡凶界之中倒有一人一直對此物虎視眈眈。靈王巨座,是不是他!”
聽到“靈王”二字,疾鋒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當即否認道:“你可以誣蔑我,但不能把靈王大人牽扯進來。好,你想知道神血硯的下落是吧,有什麼手段都衝我來好了。”
“哈哈哈,疾鋒,原來你也會這麼緊張彆人?怎麼,難道真的被我猜中了,神血硯已經被轉移到了他的心中,是不是?”
“我……”
見此情形,虺辰龍怒不可遏,立即出謀劃策道:“族長,我看還是彆和他繼續廢話下去了。真相如何,不如把人押到靈王麵前,與他當麵對峙,如果二人所說有差彆,那多半其中彆有隱情,幕後真凶一定就是靈王沒錯。”
“你們……”
眼見情況失控,本以為豁出性命就可以一了百了的疾鋒,隨即將心一橫,牙關稍鬆的同時,順勢將舌尖填入到牙縫之間,準備斷舌自儘。
“不好,彆讓他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