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隻憑借“、啟門力”就足以應付眼前的虺火,然而令孫無憂意想不到的是,剛剛被吞入黑我漩渦之中的那枚殞火死星竟然奇跡般地自漩渦後方穿出,而因為功法被破,孫無憂立即體會到反噬之苦,一道黑影隨即自其身後飄散去到半空之中,直至消失無形。
“這……這是怎麼回事?”
“哈哈哈,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沒有想明白麼?我的左道之力雖然可以應付絕大部分情況,但眼下的這枚死星乃是以前紀元的遺留之物,左道之力固然強大,也無法對不屬於眼下這個紀元的事物發生功效,啟門力自然也就當場失效。孫無憂,你應該慶幸自己擁有一副好體魄,否則單是剛才的反震餘波便足以將你撕成碎片。眼下這小鬼可不是你想象之中的那般易與,你可要擺正態度啊!”
左道神的解釋在孫無憂聽來,更像是無情的嘲諷。而眼下,隻領悟了左道之力皮毛的他,也隻得當場改換策略。
另一麵,見到對方手忙腳亂的樣子,虺火自然是相當滿足,平生以來他最愛做的事情,就是看到那些弱者於生死之間痛苦掙紮、最終精疲力竭、直墜幽冥的恐怖模樣。而眼下,孫無憂便是如此這樣的一副麵貌。
“現在才想起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先把這四周空間鎖定,讓他哪裡也去不成!”
隨著虺火意念發出信號,自那殞火死星之上忽然激增出大量熾焰火柱,如同圍欄一樣,將方圓百步之內的區域全部框了起來。同一時間,不同火柱之間被一股與死星一模一樣的能量所充斥,但凡與之接觸的事物,無論是人還是能量,都會在頃刻之間遭到那股無倫火力的吞噬,深知這一點的孫無憂自然也敢怠慢半分,將訣地水行師當即運用在雙腳之上,令其一瞬之間擁有了超出以往倍的卓越身法,徑直衝向對麵的虺火以及其餘一眾。
“哼,想法倒是不錯。明知道自己難逃一死,所以打算在化為灰燼之前與我同歸於儘。不過,你以為我一點準備都沒有嗎?”
眨眼之間,孫無憂已然攻到跟前,虺火見狀忽然身體半矮,探出去的右手順勢刺入到地表之下,同一時間,於地下積蓄已久的狂暴雷電意外來至,如是虺火的身法也隨之發生了質的飛躍,與處在“地水行師”態度之下的孫無憂相比,竟也毫不遜色。呼吸之間,二人交手已經過百,雙方各有勝負,打得有來有回。而仍在天空之中的的殞火死星因為暫時失去了目標方位,所以下沉的速度也隨之減慢下來。在這種情況之下,後方的一眾看客不由得著急起來,尤其是之前在孫無憂手上吃了大虧的虺輪,更是忍不住出聲道:“雖不知道對方祭出增加身法的神通是什麼名堂,但據我了解,眼下虺火使用的‘雷火動’卻不是一項能夠持久的功法,一旦超過時限,其身體就會受到雷電之力的侵蝕,嚴重程度與時長有關。時間越長,損傷也就越為可怕。”
此言一出,虺應雄不以為然道:“依我看,用不著那麼久,以虺火如今的實力,足可以在短時間當中將敵方擊敗。彆忘了,咱們的頭上還有一顆正處在激活狀態之下的死星。那家夥無論如何,也承受不了對方的全力一擊。更何況,我們這麼多人還沒有出手,若是一擁而上的話,對方甚至連一個回合都堅持不下來,便會當場身亡。”
“這時候說這話……未免太早了些吧……”
相比起虺火那堪稱“細膩”的功法招式,孫無憂的大開大合之舉便顯得尤為粗糙。趁此機會,前者一連在其身上接連施以重創,孫被轟得連連後退,卻依仗著自身過硬的體魄,接二連三地從頹勢之中扭轉回來,並回以更加猛烈的拳腳勁招。
突然之間,孫無憂腳下的地麵陡然一沉,一條湛藍色的電索當即脫離地麵,剛好纏在他的腳踝之上,使其行動受製。與此同時,虺火急速向後方逃離,並急聲呼喝道:“快閃開,殞火要發動了!”
說時遲那時快,前一刻還懸停在眾人頭上的殞火死星突然重燃活力,地上孫無憂掙紮再三,卻發現卷在自己腿上的電索間然紋絲不動,已然是吃定了自己。危難之間,他又想起了自己的另一項神技役同,並打算利用此術將基中的雷電之力暫時吸收,以便自己掙開繩索。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虺火的雷之力竟然與人間界的大不一樣,役同雖然已經催發到極致,但電索的力量卻是絲毫未減。而因為敵我兩方的力量衝擊,孫無憂的右側小腿處已然爆發出大量火光,火光落到哪裡,哪裡便是一個窟窿。
“我說了,這家夥獲得的力量並非我們現在所處的紀元,所以許多原本可以奏效的方法在這裡都行不通。”
感受著周圍空氣溫度不停地攀升,孫無憂用力扯動腳上的電索,不甘如此道:“那我也不能留在這裡等死。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我也要放手一試。”
“哦?既然你有這種覺悟,我想可以將左道之力的下一步傳授給你了。”
“什麼?下一步?左道神,這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有心思拿我尋開心?我承認自己的天分不足,更何況是在這種要命的緊要關頭,就算你擁有傳功,我也學不過來啊!”
左道神冷笑道:“換作彆人或許說不會,但你一定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