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無憂淡淡一笑,繼續對左道神道:“就憑我這姓孫。孫長空當初能做到的,我孫無憂一樣可以做得到。我已經想明白了,在這個世上最可靠的隻有自己的拳頭。若想不被它人欺負,就必須要將這兩隻鐵拳打磨到金剛不壞的程度,否則早晚隻有死路一條。”
“啊……哈哈哈,夠瘋!夠狂!孫無憂啊孫無憂,我之前怎麼沒有看出來,你居然還有如此霸氣外露的一麵。我左道神可真是對你刮目相看啊!”
孫無憂道:“現在明悟也不晚。怎麼樣,準備把左道法的第三重交給我了麼?”
“嗬嗬,那得看我的心情。況且,以你現在的狀態,能不能撐過眼下這一關還是個未知數。彆看這小子長得文文弱弱,打起來可未必比剛才那個玩火的家夥差。”
“這一點,我早就看出來了!”
說罷,孫無憂伸手在身前揮了兩揮,好似要掃去跟前的陰霾一樣,當即邁步淩空,徑直去到虺應雄身前的位置處,睥睨眾人道:“隻有你一個實在不像話,要想動手的話,還是你們三個一起上吧!”
虺琅與另一邊的虺顏對視一笑,二人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殺氣與怒火。而位於二人前方的虺應雄更是怒不可遏,之前說好的“拖延”戰術也被他忘得一乾二淨,現在他唯一想做的,就是將對方的頭顱踩在自己的腳下,而後肆意踐踏。
“小子,好大的口氣。要打我們三個,先過我這一關再說!”
虺應雄縱身一躍,左右兩臂隨即激發出數道淩厲劍氣,一齊襲向前方的孫無憂。後者見狀不動聲色,並在兩腳未曾離開原處的前提之下,整個身體如同不倒翁一樣,於是半空之中來回搖擺,一次次地避過那些鋒利的劍光,行動之間甚至可以看到他那張冷峻臉頰之上的森然笑意,令人見之戰心大亂。
“怎麼……怎麼會傷不到他?”
虺應雄出道百十年來,在同輩之中還從未遇到個這樣詭異的事情。無論自己再如何全力進攻,對方都好像能夠提前一步讀到自己的心意似的,精準無比地躲過那一記記致命氣劍,並以一種戲弄它人的態度,目不轉睛地看著虺應雄,看得後者頭皮發麻,不能自已。
“虺應雄,不要上他的當。他隻是用了邪門歪道,提前一部窺探到你的心理活動,進而做出了預料。隻要讓他看不到你的眼睛,你就能夠繼續發揮自己的力量了!”
一語中的。虺顏的一襲話打破了虺應雄心中的疑惑,使其瞬間重拾信心。轉身之間,他忽然撕下自己身上的一片衣物,將布條纏在自己的頭上。孫無憂見狀剛要撤步,卻不想對方忽然一個變招,使了一記“飛鷹撲兔”,三尺多長的劍光已然迎著孫無憂的目光,徑直迫到他的咽喉處,再往前兩寸就能輕鬆撕開前麵的血肉之軀。
可怎料,就在二者對決即將塵埃落定之際,孫無憂那枚沉重的拳頭竟然朝向前方的空白處全力揮了一下,沒有身體接觸,也未有真氣灌注,平平無奇的一拳,卻因為孫無憂的一個念頭閃過,驟然化為一招毀天滅地之舉,不隻接下了那枚見血封喉的劍氣,還順便將其毀成碎片。
“不!”
孫無憂的一拳威力出奇的大,哪怕自己的氣劍已經全部殞落,卻依然無法阻止那股摧枯接朽的勢頭。千鈞一發之際,於後方觀戰的虺琅與虺顏二人終於看不出去,前者搖身一變,於這一天第三次使用升龍法。然而,不同於之前的“化龍”形態,如今的他竟然繼續保持著人類軀體,隻是脖頸向上的部分變成了一枚“袖珍”般的龍頭,而這便是升龍法當中較為高深的一種術式,名為“劫龍”。
“讓我來!”
劫龍形態之下的虺琅,實力比起真龍時候的自己竟然更加強大,麵對那一波驚世駭俗的拳勁,他竟猛然張開自己的血盆大口,猛然倒吸了口氣,於是乎於其中傳遞的那股能量便被他完全吞入腹中,而一絲漣漪都沒有留下,便消失無影蹤,隻剩下一臉茫然的孫無憂。
“好家夥,居然連我注入了豪搏力的拳力都能一口吃下,左道神,你的左道之法似乎也沒有你吹得那般神乎奇跡啊!”
“嗬嗬,你這話說得太早了,不信你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