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杉,這種時候千萬不要胡說。無論你多麼不甘心,但對方畢竟是極惡凶界的王者,刺王殺駕在界中是什麼罪過,你應該十分清楚。萬一被對方抓住把柄,以謀反叛亂之罪懲治我族,恐怕虺龍族上上下下就要雞犬不寧了。”
“哼,他一個新任靈王,在界中的時間恐怕還沒有我的長,他又憑什麼能夠調動靈王座下的精銳兵力。再說,我們虺龍族也並未軟弱之輩,他要來殺,難不成我們隻有縮頭挨打的份兒嗎?蛙哥,你們實在是太過謹慎,謹慎得令人有些厭惡。玄幽之後,靈王的位置明明應該屬於我們虺龍族,卻被他一個乳臭未乾的界外小子坐收漁利。但凡是我掌握虺龍族的權柄,說什麼我也要將失去的東西重新奪回來!”
“然後呢?謀害新任靈王的虺龍族被安上了叛軍的頭銜,成為了界中億萬生靈的眾矢之的,人人百而誅之,這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說到這裡,虺海杉已經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說話的聲音也變得大了起來:“你怎麼知道其它族群不是懷揣著像我一樣的想法?都是極惡凶界的子民,我想他們也不願意被外人掌權控製,說不準他們比我更想看到靈王喪命。”
“嗬嗬,你這分析確實有點道理。”
“蛙哥你……”
“彆……剛才說話的不是我!”
就在二人意識到情況詭異的時候,靈王巨座的目光已然投向二人的身上,虺海杉抬眼向前一望,隻覺得無數根金針沿著自己的視線,反而貫穿進自己的眼窩之中,呼吸之間,他的眼前已經漆黑一片,登時隱入到失明致盲的險情之中。
“我……我的眼睛……”
看著虺海杉無助地揮舞雙手,尋找自己致盲的真相,靈王巨座淡淡一笑,進而繼續與虺輪道:“這麼說來,你們是為了神血硯才跑到這裡來的?”
虺輪點頭道:“正是。正因為神血硯對我族意義非常,且因為其體內具有異常強大的能量,一旦落入彆有心機之人的手中,定會在極惡凶界當中掀起一場阿彌陀佛。出於自私亦或大義,我們虺龍族都有義務將失物追討回來,不惜一切代價。”
“嗯……虺宏族長能有這種寬廣胸懷,身為靈王的我自然是倍感欣慰。隻是,我一直公事繁忙,沒有機會和這位傳說之人見上一麵。再過一陣吧,我一定登門拜訪,這話你回去可要幫我帶到了。”
“好好,虺輪謹記於心。不過,眼下的當霧之際還是神血硯一事,家父已經下了死命令,找不到聖物絕不返程。我們用了一些特殊的法子,從一個翼人族的口中打聽到了神血硯的大概位置,就在這處世外空間之中。靈王大人多多見諒,但我們真的得走了。”
眼見虺輪態度堅定,沒有任何轉機可言,靈五巨座沉吟片刻之後,忽然道:“按照道理來講,我不應該阻止你們繼續深入的。但作為靈王,我得好言相勸一句,你們還是打道回府吧!”
此話一出,還未恢複視力的虺海杉忽然怒聲道:“怎麼,憑什麼讓我們回去?你是不是做賊心虛,怕我們撞破竊寶秘密,所以才想讓我們知難而退?”
眼見虺海杉口無遮攔,且神態有異,距離最近的虺天蛙趕緊伸手捂住其口鼻,強顏歡笑道:“沒……沒事,這丫頭剛剛被那些小鬼打壞了腦子,回去我就給他用藥醫治,你們繼續。”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虺海杉被蒙住嘴巴,一時間無法言語。而就在這個時候,虺輪也終於顯露出自己的態度,先前的謙卑姿態登時消失無蹤。
“靈王,你和那個疾鋒是一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