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那罪兆妖王一經誕生,便隻有一個使命,那便是屠滅生靈。是這麼回事吧?”
虺邪點頭道:“要說這家夥作惡之多端,恐怕連真冥主都有所不及。不過,也是因為他的‘大殺四方’,使得原本混亂無章的世界重新變得自然有序起來,而妖界也是在這種情況之下運應而生,進而衍進到如今這般局麵。”
靈王巨座聽罷之後,稍顯疑惑道:“既然這個罪惡妖王如此厲害,那照理來講這個世界早已應該被完全毀滅。但從眼下的事實來看,情況似乎並未像預想之中那般進行,這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回不等虺邪開口,被挑在矛頭這上的華青山忽然插嘴道:“顯而易見,其它界中的芸芸高手,是不可能放縱罪兆妖王肆意妄為的。他的出現雖然對整個大千世界的進化起到了一定的幫助作用,但同時也給其它生來帶去了滅頂之災。為了不讓這場滅世魔焰燒到自己的身上,這些不世高手團結一致,發起了一場討伐罪兆妖王的曠世大戰。最終,在曆經百年的時間之後,罪兆妖王因為靈力耗儘,被當時的八大勢力滅殺當場,其留下的屍身也因此被分為八部分,被這些勢力各自保管。茲要這些屍體殘骸天各一方,不再重聚,那麼罪兆妖王就絕無回回複活的可能。”
“嗬嗬,可眼下的事情已經說明了問題,本不應該發生的情況還是發生了,屍塊被人克製收集起來,還令這個曾經血洗乾坤的混世魔王重臨妖界。這麼說來,相比起這個人,其背後的謀劃者才是真正的威脅。”
華青山繼續道:“時間過去那麼久,曾經的八大勢力經曆了數輪的起起落落,興衰榮辱,早已物是人非,有的憑借一時運氣,得以保存實力,撐到了現在。有的則是碰到了天災人禍,被迫死走逃亡,步入寂滅之境。而由他們保管的屍塊,自然也就成了無主之人,被有心之人拿去利用也並非不可能的事情。”
虺邪道:“可是死了的管不了,活著的也能視而不見嗎?他們自然是曾經那些屠魔者的後裔,自然能夠從前輩那裡聽得當年殘酷大戰的細節。既然知道罪兆妖王複活會給整個世界帶來災難,他們又怎能聽之任之,而不采取任何行動?除非……”
靈王巨座順勢道:“除非這些勢力已經自身難保。能夠集合眾人之力,屠滅罪兆妖王,想必這八大勢力也絕非等閒,其帶頭人更是萬中無一的絕頂強者,不可能如此輕易地任人擺步。而如果說天底之下有人能夠做到這一點的,我想它恐怕是……”
“真冥主!是他,一定是他!”
一經說出“真冥主”三個字,華青山的情緒立即變得激昂起來,頭上的發絲也隨即無風自逸,七孔之中更是散發出陣陣黑氣。靈王巨座見狀當即提醒道:“青山,你最好控製一下自己,否則我施加在你身上的禁製就要開始乾活了,到時遭了罪可彆怪我沒有提醒你。”
直至靈王巨座發出警告之後,華青山這才收斂了自己的氣息,再次恢複到那副死氣沉沉的模樣,進而道:“既然孫長空沒死,那麼真冥主自然也活在世上。隻不過,我們現在不知道那個邪物的真正計劃是什麼,否則可以趁其不備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虺邪道:“二十年前的那場大戰我雖沒有參與,但真冥主的惡名我也算有所耳聞。尚若幕後真凶真的是那他,那等同於妖界一下子要對於兩個至強者,若是罪兆妖王與他強強聯手,莫說是那位鷹嘴異人口中所說的妖夫大仙,恐怕就是集合全人類的力量也難以與之抗衡。可以選擇的話,我寧願那種可能不存在,否則結局已經無可改變,就算我們再如何努力到最後都是惘然。”
靈王巨座看了看華青山,又瞧向正在麵對自己的虺邪,長歎一口氣之後,陰沉道:“說來慚愧,我雖是極惡凶界的靈王,但所學疏淺,與其它界中的主宰王者無法相提並論。在這種情況之下能夠付出的奉獻也是極為有限,甚至對最終的結果不會有絲毫影響。但正如你們剛才所說的那樣,真冥主、罪兆妖王,這對任何一個都能睥睨天下、所向披靡的絕對強者,若是真的就此聯合,我們這些人就隻有死路一條。我決定了,我要加入到這場戰鬥之中,無論是為極惡凶界還昊下蒼生,我都想儘一分自己的綿薄之力。而你們,實話實講,即便加入進來,多半也要成為了戰爭的犧牲品,隻能徒增傷亡。要不,我們還是就此分彆吧!”
“分彆?靈王,你在說什麼?”
眼見靈王巨座去意已決,虺邪雙拳擤緊,剛要慷慨直言,誰知這個時候華青山卻道:“巨座,你這是做了兩天的靈王,忘記自己是什麼身份了麼?算起來,你隻是一個從外麵逃進極惡凶界的的外人,彆口口聲聲就為全界生靈,你沒有那個實力,同樣也沒有那個資格。而且,脫腦了極惡凶界的你,棄其量隻是一個三流水平的高手,彆說是真冥主和罪兆妖王那樣的絕世人魔,就算是那個狐夫大仙,你也未必打得過。如此情況,就逄你孤身前往,又有什麼用?你說我們是犧牲品,到頭來其實是自己在去送死的路上,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