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這麼偏僻的地方都不放過,如果真是那個罪兆妖王所為的話,還不知有多少地方遭受了同樣的對待。萬一生活在附近的生靈不小心飲用了含有劇毒的河水,那樣豈不是後果不堪設想?”
虺邪思索片刻之後,旋即道:“不行,那樣的傷亡實在太大。不知有沒有辦法能將這個消息儘快通報給其方各地方的辦法,或許那個狐夫大仙就能做得到!”
靈王巨座稍微處理了一下嘴上的毒瘡,而後口齒含糊道:“據我所知有一種功法可以通過傳音入秘的方式,將所要表達的話術以最快速度傳達目標人物。不過,能夠使用此法的那人消失多年,如今不知身在何方……”
華青山欣然怪笑道:“你說的該不會是那個方惜時吧?”
靈王巨座頓了一下,而後點了點頭:“正是。”
“嗬嗬,是啊!方惜時身為血河魔君,其力量源泉‘血河幽泉’早已延伸到諸界的各個角落,通過它們的幫助,可以將消息傳達給妖界的所有生靈。不過,據我之前得到的情報所說,當初在與真冥主大戰之後,他便因為重傷墜入到了凡塵之中,是死是活尚不可知。即便他還活著,眼下他身在何方,能否直接取得聯係,還是一個未知數。的所以說,你的主意隻是奢望,根本無法施行。要我說,咱們還是儘快起程,前往目標地點地傑宮。在與狐夫大仙彙合之後,或許還有解救的方法,不然繼續耽擱下去隻會滿盤皆輸,既救不了界中蒼生,也阻止不了罪兆妖王。巨座,你可得想清楚了。”
“嗯……”
雖說靈王巨座心裡還是更傾向於拯救眼下的附近生靈,但華青山所說也十分在理。想到這,他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慚愧,身為靈王的自己,竟然連這麼點小事都辦不成,當真是無用至極。然而,就在他為此分神之際,河對麵的叢林之中忽然走出一隻剛剛抵達的妖鹿,先是看了看這邊的兩人,見他們對自己沒有威脅之後,這才去向河邊,低頭準備飲水解渴。
“不行,彆喝!”
電光火石之間,虺邪淩空彈指,指間隨即化出一股寒氣,徑直射進前方的河麵之中。霎時間,一股莫名寒意自河底驟然反激上來,並於呼吸之間在小河上方凝結起一層厚實的冰殼,不隻將河水暫時凍結,還令那隻妖鹿免於中毒身亡的後果。見自己所為成功阻止了悲劇發生,虺邪站穩身形,長舒口氣。可怎料,就因為剛才的舉動,妖鹿誤以為他倆有意勸弄自己,不容緩和,妖鹿龐大的身體,帶動著頭上的兩根如利劍般鋒利的鹿角,飛速衝向二人。靈王巨座見狀使出了一招“借力打力”,輕輕在那妖鹿頸部輕輕一撫,其身體便不由自主地撞向一旁的石頭之上,隻聽“砰”的一聲悶響,妖鹿已然折倒在那裡,口鼻處隨即滲出絲絲血痕。
“哎呦,方才力氣沒有掌握好,你沒事吧?”
靈王巨座準備上前察看傷情,卻不想那妖鹿竟經他想象之中的強悍得多。同樣也是因為剛才的遭遇,此時的妖鹿已然血脈噴張,怒火中傷,回首之間,隻見鹿角劃過之處全都飛沙走火,一股異樣的淩厲銳氣透過空間,徑直射向靈王巨座的身前。
“嗯?原來你還藏有實力!”
心頭一動,靈王巨座又使出一招“移形換影”,輕鬆避過了鹿角戳刺。也就在這個時候,另一邊的虺邪已然忍耐不住,本以為稍微過上兩招,散散火氣,就能恢複正常,卻不想對方越打越凶,攻勢之間已經全是殺氣。見此情形,為免意外發生,虺邪一躍而起,旋即將右手食指,搭在左手虎口之上,形成“搭弦上箭”的動作,口中隨之配了一記“嗖”的聲響,同一時間,原本空蕩蕩的左手掌心處忽而掠出一道白影,並精準無比地擊中了對方的右前蹄,這一記勁道十足,足可以折骨斷筋,妖鹿吃力不受,當即跪伏下來,再也沒有之前的凶狠暴戾。
隨著妖鹿被製,靈王巨座與虺邪這才雙雙湊到妖鹿跟前,後者隨即怪笑道:“哼哼,現在老實了吧!你該慶幸老夫現在改換了心腸,若是放在以前,你這鹿頭已經麵目無非了。”
對於妖鹿的傷勢,靈王巨座反倒是不太擔心,從剛才戰畢到現在,他的視線便一直都在虺邪的雙手之上,沉默了片刻之後忽然道:“心弦弓,響叱箭,這麼說來你已經去過歸龍淵了?可是據我所知,那裡是曆代虺龍族族長方能進入的禁地,你又是如何獲得資格的呢?”
經靈王巨座當眾挑明,虺邪笑嗬嗬地看著他,見其沒有絲毫退讓之意,於是歎了口氣,搖頭苦笑道:“我就知道,這種事情瞞不過你。確實,我是進到過歸龍淵,不過那都是我趁著半夜沒人的時候,悄悄潛入進去的。而這一弓一箭便是我從裡麵學到的虺族奇術。不過,我也是十分好奇,身為靈王的你,又是如何對虺龍族的事情了如指掌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