虺邪暢然:“我就說嘛,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跑出來,怎麼可能對其它同伴的生死視而不見。你想回去救你的夥伴?好,我們和你一起去。”
“哎,你是你,我是我,你要去就自己去,彆算上我,我可沒你那麼好心。”
靈王巨座無奈地笑了笑,低頭對鹿芸道:“那好,我同虺邪與你走一趟。有我們在,就算碰到了那六名高手,我們也能全身而退。”
“巨座,你……”
虺邪淡淡道:“醜話說在前頭,這裡人跡絕至,走獸遍布,危險程度不亞於蛇穀虎林,你自己行動不便,若是著了彆人的道兒,可彆怪我們事先沒肌提醒你。還有,雖然你嘴上不說,但從一起同行開始,你便一直借著那根長矛從我身上暗中竊取靈氣。我不說不是因為你足夠聰明,隻是因為你不想與你撕破臉皮,搞得靈王在中間為難。你現在的模樣彆說是自理,就連吐納都困難。我與靈王走了,你還真就活不了。虺誠,不對,現在應該叫你華青山,我說的對不對?”
虺邪一番言辭令華青山猶如當天化日被人脫去衣衫一般,羞憤交加,眼見後者臉色鐵青,眼中不住地向往吐露寒光,靈王巨座雖然不想開口,但還是忍不住道:“好了,既然是一起來的,自然要並肩同行,怎麼能說散就散。青山,你先收一收你的脾氣,這次全當為自己身後積攢陰德。至於鹿芸,有我和虺邪照料,不會有什麼問題。這下你該同意了吧?”
華青山矜持了一下,最終還是服軟道:“好好,我早就說了,一切全憑靈王調遣,我哪有什麼意見。好了好了,我們快趕路吧!”
就這樣,在前往狐之境之前,三人臨時改道,陪同新加入隊伍的鹿芸,一起趕往血案現場搜尋幸存者。好在,前後兩個地方離得並不遠,隻用了半個時辰,一行人便已經來到了現場的外圍。
“好濃重的血腥氣,看來裡麵的人凶多吉少啊!”
靈王巨座瞪了虺邪一眼,後者當即閉上了嘴。而這時候,一旁的鹿芸顯得極為激動,獸目之中儘是血絲,看上去就好像要滴血一樣,靈王巨座見狀於是道:“要不,你先留在這裡,我們幾個進去,若是遇到了我的族人,我再回來喚你前去相認。如何?”
“不,我要與你們一同前往。”
虺邪道:“還是讓他一起去吧!不然真的遇上了,一時間說不清的話,搞不好要大打出手起來。有鹿芸跟隨,那就好辦了。”
“嗯……好吧!”
一行人才深入到樹林之中,一顆鹿首赫然懸掛在前麵的一根樹椏之上,雙目圓瞪。鹿芸見狀登時淚奔道:“是三哥!”
靈王巨座朝虺邪點了點頭,後者當即縱身躍起,將那鹿首從樹上取下,並左右觀察了一番,卻並未尋到鹿的軀乾。鹿芸走上前來,一邊流淚一邊用鼻子觸摸鹿首,模樣分外哀傷。
“唉,這才第一具就如同傷感,若是到了後麵,還指不定會……”
靈王巨座搖頭,暗示他不要繼續說下去,自己則接著道:“鹿芸,我知道這麼說十分殘忍。但眼下我們的當務之際是搜尋幸存者,這些傷心的事情還是留在後麵吧!”
鹿芸重新將頭抬起,隻見一枚光班竟然出現在他的鼻頭之上,並伴隨呼吸鑽入到身體之中,眨眼的工夫就沒影了。見此情形,三人雖然知道其中定有隱情,但也不好在這種情形下細問,隻得將到嘴邊的話重新咽了回去。
本以為樹林深處必然是“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的慘象,可讓幾人倍感意外的是,林間的空當之中竟是出奇地乾淨,就好像事先有人打掃過一樣,除了一些散落下來的樹葉之外,便再無任何打鬥的痕跡。
“我說……咱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這裡怎麼看也不像是剛剛經曆過一場屠殺的戰場。鹿芸,你確定是這裡嗎?”
鹿芸愣了一下,結結巴巴道:“出來的時候我一路悶頭狂奔,沒來得及記清周圍的環境。不過,從氣味上判斷,應該是這附近。可我也說不清楚,怎麼大家都不見了呢?”
幾人又朝裡麵摸索了一段距離,直至來到了一處懸崖峭壁跟前,鹿芸隨即驚聲道:“是這裡。首領大人就晨從對麵將我送到這裡來的。”
靈王巨座狀當即施展禦空術,飛到半空之中,低頭俯視對麵林中的情況。但如之前所見的一樣,對麵的懸崖之上依舊乾乾淨淨,甚至連所謂的腳印都看不見。一時間,一股莫名的寒意直沁心肺,令其莫名顫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