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華青山陰惻惻道:“你雖自稱是半神一族,但表麵卻隻是糜鹿的模樣,這中間的差距有些過大,對我而言還有極難有說服力的。難道說,你其實並非半神一族,眼下的身份是你自由假冒的?”
“這……”
靈王巨座揮手示意了下二人暫且停止發問,而自己則隨即道:“鹿芸,你有任何困難,隻要我們能夠幫得上的,一定不遺餘力。隻是,眼下事態緊張,晚了片刻就有可能對整個戰局種造成不可逆轉的惡劣影響。到時,彆說是半神一族,恐怕連妖界當中的全部生靈都要湮滅殆儘。有什麼話,你就快說吧!”
“好……其實,其實我是受人指使前來拖住你們的。”
虺邪勃然道:“指使?誰,你的幕後老大是誰?”、
“抱歉,這個我不能說。但我這麼做也是被逼無奈,那個家夥拿我的全家性命作要挾,如若我不過來吸引你們的注意,那我家的老老小小就要全部腦袋搬家了。”
得知自己遭到欺騙之後,靈王巨座皺了下眉頭,眼中隨之閃了一下光亮,進而又道:“那剛才的那枚鹿頭是……”
“它……它是我的愛人。估計是因為她寧死不從,所以才遭了那個賊人的毒手。”
說到這裡,鹿芸的眼中吧嗒吧嗒地滾出淚珠,模樣甚是可憐,虺邪輕咳了一聲,隻覺得混身不自在,想要動手泄憤最終還是將拳頭放了下來。
“所以說,這一切並非你的真情實意,全都是無奈之舉,對吧?”
“是是,我隻是想借此挽救我那一家人的性命,絕無加害之意。眼下時間差不多,我該回去向那個人複命了。”
華青山譏諷道:“你這副模樣回去能做什麼,無非就是和自己的家人死在一起而已。如果那家夥真的那般窮凶極惡,那你的家人們恐怕早就與你那配偶一樣身首異處,魂飛魄散。如果你不蠢的話,那就留在這裡,否則便是自尋死路。”
“虺誠,你……”
虺邪剛要說話,靈王巨座搶先道:“青山說的沒錯。,鹿芸,你應該清楚威脅你的那人是什麼德性,既然連你的妻子都已遭遇不測,那其它人恐怕已經性命難保,回去也是徒勞,不過是白白犧牲自己而已。與其那樣,還不如保存實力,待到它日報仇雪恨。不過在那之前,我倒十分好奇,威脅你的那個人究竟長著一副什麼樣的麵孔,我們與他認識嗎?”
“這……這裡麵的細節我也無從得知。不過他對你們的行蹤倒是相當了解,甚至精準地算出了你們達到的確切位置。事實上,那河裡的毒藥也是他授意我投下的。”
“啊?原來投毒者就是你。既然明知那河水有問題,你又為何以身犯險?”靈王巨座不解道。
華青山冷笑道:“那是他故意在我們麵前偽裝出來的,以此來與我們拉近距離。”
鹿芸頷首道:“這位大神說的沒錯,這一切都是那個家夥提前替我計劃好的,目的就是要以最快速度與你們混熟,從而取得你們的信任。”
虺邪不解道:“可是我不明白,對方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居然隻是想要耽誤我們的時間。與其這以做,他為何不主動現身,憑借他之前的神機妙算,完全可以用更簡單的方法將他們暫時困住,何必要讓鹿芸的一家人被牽扯其中,這樣豈不是自找麻煩?”
靈王巨座打量了一番麵前的鹿芸,倏爾望向對方的背後,表情嚴肅道:“說了這麼多,你到現在也沒有解釋清楚你體內的另一道靈識還有那枚‘異物’究竟是怎麼回事,恐怕那才是幕後主謀將你帶到我們麵前的真正意圖。”
“我……我……”
鹿芸話未出口,忽然脖頸處鑽出一道藍光,緊接著躥向靈王巨座的眼前,好在後者眼急手快,一把將其擒在手中。然而,那藍光無孔不入,稍一停頓,便憶滲入到體表之下,並進入到經脈之中,與裡麵的靈氣混為一體。
“這是蒼生兼愛的力量。鹿芸,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