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重?就是所謂的把我們當成籠中雀關在村中,一生一世都無法恢複自由之身麼?你來得晚,對於趙權那個老東西還不是很了解。事實上,他的為人遠比看上去要刻薄自私得多。為了維持所謂的安定,他犧牲了全村百姓的自由與快樂,寧願讓大家成為他的傀儡棋子,永遠陪在他的身邊。至於祭壇靈物,不過是他的借口而已。說起來,你們這些村民還應該多多感謝我們兄弟二人,要不是我們殺了趙權,你們這輩子都要活幫他的淫威之下,永世不得翻身。看在你一片忠心的情分上,我再提醒你一句,把趙還那丫頭交出來,不然我這就送你去和趙權作伴。”
“作伴就不必了,反倒是你們兩個,謀權弑主,罪無可恕。準備為自己的罪行償命吧!”
“哈哈哈,簡直是癡人說夢。看招!”
戚武搖身一變,那件黑色鎧甲已然重新穿戴在自己身上,隻見他一起一落之間,身體竟然化為一道迅猛魅影,當場消失在院落之中。後方,戚威看到這一幕之後,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顯然此戰的結果他已了然於心。
“晴天白日就施展這種唬弄人的戲法,你真以為這樣就能騙過我的眼睛嗎?”
說時遲那時快,護衛隨手朝身旁的空地處輕輕一指,緊接著戚武便從空中乍現出來,連退了七八步之後,這才終於站穩腳跟。低頭察看,隻見他的右側腹部下方的甲胄之上,赫然嵌鑲著一枚棱角分明的石子,而那石子是再普通不過的東西,隨便都能撿來一大把,無論如何他也想不通,如此稀鬆平常的物品,為何在對方手裡竟然擁有了堪比兵器的不俗威力。
“好久沒用這招,乍一抬手還有些生疏了。抱歉抱歉,下次一定一擊中的。”
“你……接招!”
戚武怒火中傷,飛身掠起之間,身影竟然一分為五,自東南西北上五個方向,一同攻向基中的護衛。後者見狀猛然脫下自己的外衣,用力將其揮舞起來。而隨著衣物飛動的速度越來越快,那原本綿柔順滑的外衣竟變得異常緊繃,揮動起來就如同一整塊鐵片一樣,驟然斬向空中的那幾道人影。
“什麼!”
戚武還未看清眼前的情況,便覺得自己麵門撲來一股異常強悍的勁風,生生將其拍回到地上。再看其餘的方位,原本被自己部署在那裡的分身幻影,竟也因為那股突然出現的風勁而紛紛消散,最終隻留下他這個本尊待在原處,一臉茫然。
“這……連我的分光化影功都被破解了,這個家夥到底是什麼來頭,難道說他進入天鎮村另有所圖。不好,我們中計了,戚威,我們走!”
不及那護衛上前追趕,之前在一旁休整的戚威突然瞬身到戚武跟前,二者雙手一經合起,一股非比尋常的能量波當即自體內四散開來,強行將前者吹飛出去。待恢複安定之後,院落之中便隻剩下護衛一人,戚氏兄弟,連同裝有趙還的巨繭都已不知去向。
“糟糕,居然被他們擺了一道。唉,趙還一時之間應該沒有性命之憂,還是去後麵看看村長怎麼樣了。”
百感交集的護衛以迅雷之勢,闖進後院之中,定睛望去,走廓之上儘是斑斑血漬,從屋棚到地麵,隨處可見。護衛按照沿途之上的打鬥痕跡,一路走到花園之中,卻驚訝發現線索到此為止了。
“這是怎麼回事,為何打鬥的傷痕突然不見了。難道說,這期間有其它人加入其中,將重傷的趙權強行帶走了?天鎮村的雲之祭壇玄妙無窮,其上供奉的靈物更是被稱為唯一能夠鏟除罪兆妖王的至聖神器。沒有村長趙權的幫助,想要取得它不知要耗費多少精力。若不是為了儘快取得他的信任,讓他為我所用,我又怎會屈尊在這窮鄉僻壤、甘心做一方守衛?好在,天鎮村在建造之時,為了防止外敵潛入,所以一早便將東西北三個方向的空間全部截斷,隻留下了南麵的唯一通道。隻要村口的戰鬥還未停止,對方就休想將人帶離天鎮村。想和我白雲飛鬥,你還嫩了點!”
村口處,妖猿因為一時大意,被毒繭當中本應該昏死過雲的巨幢一擊命中,廢掉了一隻眼睛。此時的他對於繭中之人異常怨恨,若不是虎蛛大哥在眼前,他非得將那凶手碎屍萬段,以泄心頭之憤。
“老猿,你還在愣著做什麼,幫不上忙也就算了,連隻獵物都應付不了。再這樣下去,我非把你逐出十三凶惡,讓你滾回深山老林之中。”
聽聞虎蛛的責罵,妖猿心中的憤懣被徹底點燃,眼下的他已經顧不上許多,滿腦之中都是將對方置於死地。然而,就在他抬起雙臂,準備將那巨繭連同裡麵的人,一同轟成肉泥之際,一絲忽來的灼燙感忽然自背後傳來,隨後一摸,不經意的火星立即鑽入到長勢茂密的毛皮深處,轉眼之間便將其投入到熊熊火焰之中。
“空中的妖獸是從哪裡來的,小心那家夥會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