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與不是,找到他一問便知。我敢當他的麵,與他對峙,你問他敢嗎?”
麵對霍重的咄咄逼人,原本情緒激動的火容兒登時安靜下來。而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沉默之後,她才終於道:“眼下無論結果如何,當務之際是找到止兒。像他那樣的狀態,無論是作為同伴還是敵人,都是一件極度危險的事情。我擔心這期間有人會趁虛而知,一舉掌握他的思想行為,那樣的後果可就太可怕了。”
巨幢淡淡道:“說到底,我們還是得前往清之境一趟,是不是?”
焰魔駒道:“清之境可不是你想去就能想的地方。不說我們,就是你這一身的乖張戾氣,也休想闖過幻海王的屏障。我們得想個辦法,偽裝一下身上的氣息,至少不能讓人看出我們的身份。”
“嗬嗬,你說的倒輕巧。正所謂江山易改,秉性難移。你以為一個人的氣質是那麼容易改變的麼?況且,就算是被你碰巧闖進了清之境,之後又該怎麼辦,我們要去哪裡找一個小僧人?那恐怕比大海撈針還要更甚。”
火容兒緊接著回複道:“找人之事你倒不用擔心。我與止兒之間具有心靈感應,他能感知到我的存在,我也能在第一時間知曉他的位置。剛剛,他的氣息就是在清之境邊界附近消失的,想來是人已經進入了其中。隻要進入了清之境,我就能在最短時間找到他的藏身地點。”
巨幢點了點頭,進而轉向一旁的焰魔駒,進而一臉嚴肅道:“好,尋人的事情已經解決,隱匿氣息的工作如何進行?你在妖界當中待了這麼久,一定有相關的線索吧!我就不相信,偌大的妖界,難道就沒有一個外人能夠隨心所欲地穿過清之境的禁製。況且,你們所說的那個止兒也並非善類,既然他能通過屏障,我們也同樣有機會。”
“這個……以前我在郭家的時候倒是聽說過,狐之境有種玉,名叫寒山翠,將其佩戴在身上,可以有效地抑製體內的妖氣,不易被他人察覺。不過,這寒山翠本就是一把雙刃劍,此物不僅可以削減妖氣,還會令使用者本身的力量發生斷崖式的下降。好在,這種副作用並不是永久性的,隻要離開一段時間之後,佩戴者的修為就會自行恢複。”
火容兒興奮道:“既然如此,那還等什麼,我們快去尋找這種玉石吧!對了,你剛才說郭家,難道那裡就有這種東西?”
焰魔駒搖頭道:“那倒沒有。那時恰逢郭家的四爺外出歸來,他在外麵參加了一場拍賣大會,會上便出現了這種稀罕玩意。不過可惜的是,那塊玉被一個財大氣粗的家夥買了去,四爺也隻能與其擦肩而過。為此,他還悶悶不樂了一段時間。”
一聽到“四爺”這個稱號,巨幢的心頭不由得發出異樣的搏動。回想起之前自己在郭家時的情形,一個大腦的猜測隨即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那你說的拍賣大會今在何方,那裡是否常年都會供應你說的寒山翠?”
“拍賣大會就在狐之境的三福河附近,去也不是件難事。便有沒有我們尋找的寒山翠,那就得另當彆論了。這種寶物可遇不可求,最關鍵的是並非每一個人都對他有需求,最開始的時候,這種東西被用在暗殺任務當中,可以在不知不覺之間潛到目標人物的身邊,以達到一招製敵的效果。總而言之,三福河可以去,但也要做好一無所獲的打算。”
“那還等什麼,我們快去那個所謂的三福河吧!不過,這家夥怎麼辦?”
說著,巨幢將目光投向另一邊的霍重,後者見狀劇烈咳嗽了幾聲之後,隨即道:“不用看我,我雖然傷了,但並沒有死。不過是趕路而已,我撐得住。”
焰魔駒怪笑道:“剛才你還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怎麼這麼快就恢複了?這裡隻有我們幾個,你非要逞強我也沒有辦法,但身體是自己的,但是因為過於勞累給自己留下病根,到時你可不能怨天尤人。”
“嗬嗬,我的一眾師弟師妹全都不幸殞落了,區區小病又豈能奈何得了我?”
說著,他將目光投向火容兒,眼神炙熱堅定,後者見狀於是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如果之前的血案當真是止兒犯下,我會親手將他捉來聽從你的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