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經等待之後,巨幢終於看到火容兒的身影,二話不說快步湊到跟前,後者卻依然沒有從之前的熱鬨氣氛之中回過神來,已然是將自己當成了本家人。
“喂,你在搞什麼,我們還要待多久,你不是說進來看看就可以了麼,怎麼看你現在的樣子似乎想長留此處啊?”
火容兒稍微收斂了一下臉上的笑容之後,這才正色道:“你懂什麼,之前我的神魂連同祝融之力被關在你的體內,雖然大多時候都處在沉睡之中,但心中的孤寂感卻是在與日俱增。今天好不容易有個機會釋放一下,當然要儘興。”
“可是你彆忘了自己的真正身份!萬一你被人拆穿了,到時又該如何收場,你覺得以天貴人的性格會饒過你嗎?”
“這……”
火容兒看了一眼人群最為密集的方向,隨後輕輕點頭道:“好,我知道你的意思了。這樣,等到拜堂的時候,咱們就趁亂離開這裡,絕不延遲半刻,這樣總行了吧?”
“嗯,你明白就好。那你趁這個機會多發泄一下心中的鬱悶,我去那邊與焰魔駒霍重彙合。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他倆去了哪裡,怎麼看不見他們的身影?”
與火容兒分彆之後,巨幢按照之前的路徑再次走回到最一開始的那座跨院之中。然而,原本待那裡的焰霍二人已然不知所蹤;伸長脖子朝屋裡看了看,也未見他倆的行蹤,初來乍到的二人,如今又能去往何處呢?
就在巨幢從跨院走出,準備去往彆處尋找的時候,一名全身穿戴著紫黑色鎧甲的高大妖衛忽然徑直朝他走來。就在他以為自己身份敗露,準備動手之際,身後一道紅色的身影忽然掠過他,並與前者麵對麵站在一起。紅影不是旁人,正是今天的主角天貴人。
妖衛行了一禮,隨後上前小聲嘟弄了幾句,緊接著,天貴人的臉上劃過一抹雷霆乍驚的神色,緊接著便跟隨妖衛大步流星地去往府外,將一眾賓朋全部拋於腦後。
“呃,天貴人臨時有事,外出片刻,大家放心,拜堂照常進行。”
在一名下人的安慰之後,原本嗅到一絲不詳氣息的一眾親朋這才喜笑顏開,再次陷入到喜悅的氣氛之中。而巨幢思考片刻,決定不找尋焰魔駒與霍重的下落,先跟上前看個究竟再說。
為了避免被天貴人發現,巨幢特意跟在其身後頗遠的位置處,不求快,但求穩,如此雖然時間上要浪費了一些,但好在一路上有驚無險。不時,他便追隨著兩人的腳步,來到了麗薈縣的一處灑樓之中。原本,這間酒樓也像其它的門市一樣閉門歇業,但不知怎的現如今店門四敞大開。還未見到裡麵,天貴人便收斂起之前的強勢氣焰,緊接著變成了一個頗為低調的“普通人”,甚至連身上的紅衣都被其一並除下,隨手拋給那名妖衛之後,便小跑著進到酒樓之內。而與其一同前來的那名妖衛則是上前將大門合上,轉而麵朝街道,貌似門神金剛一般,令外人不敢擅自上前。
“原來在麗薈縣之中,那位天貴人也做不到隻手遮天嘛。不過,清之境當中,哪位巨擘大能可以讓他如此謙卑,哪怕是境主幻海王都在他的府上,難不成這樓裡的人比幻海王還要強大?不行,我得瞧瞧裡麵的究竟是何方神聖。”
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巨幢甚至忘記了自身的安危,摸著牆邊一路潛到那座灑樓的後麵。
然而,這座建築之中後麵的窗門全被牢牢封死,更詭異的是,門窗裡側還被施下了禁製,如若強行破拆的話,勢必引起樓中之人的注意。而就在他思考如何進樓的方法之際,也不知什麼原因,原本站在前門處的那名紫甲妖衛竟然繞到了後麵,剛好將巨幢抓個正著。
“你是誰,躲在這裡鬼鬼祟祟做什麼!想好再說,否則讓你立刻腦袋搬家。”
巨幢側耳聽了聽樓中並無動靜,沉吟了片刻之後,這才嬉笑道:“哦,我也不知道自己來這裡做什麼。之前在天貴人的府上喝酒喝得多了一點,本想找個地方方便一下,誰知會莫名其妙地一路走到這裡。算了,我還是去彆的地方解決一下吧,回頭見!”
“哼,想走,做夢!”
“哎,我找了這麼久,原來你跑到這裡來了啊!快過來,彆蹤影了大人談事。”
順著聲音朝街邊看去,一名白發老者一臉怒相,正看著欲要開打的二人。巨幢稍稍思索了一下,趕緊上前相迎,而妖衛此刻也看出了對方的身份,這才露出笑意,但眉梢眼角之中頗有不屑與輕蔑之意。
“原來是與傑先生,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