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
霍重的本意是躲在旁邊,等天微離開之後,再繼續前行。可怎料,一旁的火容兒卻是一馬當先,直接從花壇後麵一步閃身出來,剛好落在天微的麵前。後者被這突然出現的人影嚇了一跳,揚起的巴掌就要轟下,但發現來者是熟悉麵孔之後,這才重新將手臂收了回來。
“你是……陰夫人,您怎麼會來到這裡,這可是我爹的書房,就連我也隻是來過有限的幾次,你不怕被發現之後挨罵嗎?趁我爹沒有發現你,趕緊回去。”
就在天微抬起眼皮,看向後麵之際,霍重控製的“狐夫人”也從旁邊的陰影之中走了出來。前者見狀登時麵色陰沉,距離稍近些的火容兒甚至能夠感受到自其體內源源不斷逸出的凶狠殺氣,令人有種窒息的感覺。
“你怎麼也來了!”
霍重想了一下自己的身份,本想出言反駁的他,終於還是將這口惡氣咽了回去,故作嬌弱狀,可憐兮兮道:“陰夫人說想要過來拜見一下你爹,所以我便充當領路人,將她帶來了。你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莫非又被你爹訓斥了?”
“這不關你的事,你還是管好自己吧!嫁到家裡這麼多年,你連一兒半女都沒給我爹留下。換作是我,現在一定好好調理身體,爭取讓我爹老來得子,雙喜臨門。”
火容兒沉吟了一下之後,麵色平靜道:“天微,你太激動了,你二娘她也隻是為了你好。”
“哼,為了我好?你以為我不在的時候,你在背後搞得那些小動作就沒人知道了嗎?身為家中獨子的我,卻偏偏要在年幼的時候背景離鄉,去和兩個完全沒有血脈關係的外人生活,而你們卻可以在這裡儘享榮華,衣食不愁。你說這裡麵沒有你的暗箱操作,誰又能相信呢?”
見霍重遲遲沒有回應,火容兒當即道:“天微,你這話太過分了。空口無憑,你這樣汙人清白,欲意何為?就算你不是她親生的,也不能這般詆毀狐夫人。畢竟……”
“要證據是吧!”
說話間,天微從懷中掏出一打已經揉得麵支離破碎的信紙,全部塞到了火容兒的手裡,並道:“這是這麼多年來,她與家中堂兄的往來書信,其中詳細記錄著她自己的心理動態,以及其間的所作所為。十五年的時間當中,她那堂兄曾經先後派過幾十次殺手前往鄉下,欲要將我暗中殺害。好在,我天微命硬,又有專人暗中保護,這才沒有命喪它鄉。”
火容兒翻閱著手中信紙,簡單地看了一下信中的內容之後,忽然抬起頭來道:“所以你剛才來找你爹,就是為了這件事情?既然書信已經到了你的手裡,那麼你口中狐夫人的那位堂兄難道已經……”
天微冷笑道:“殺了,被我親手殺了,用得就是我手中的寶劍。”
說著,天微猛然抽出腰間配劍,銀晃晃的劍身隻在二人眼前微微一晃,緊接著一言不發的“狐夫人”便突然發起瘋來。並開始肆意狂呼,如同中邪一般。
“夫人,狐夫人,霍……”
火容兒一不留神,差點將霍重的真實身份暴露出來。而僅僅是這將出未出的半個字眼,一旁的天微便敏銳地察覺到了其中的詭異,當即向火容兒質問道:“你剛才叫她什麼?”
火容兒冷靜一下之後,淡定自若道:“狐夫人,怎麼了,我有說錯話嗎?”
天微看著火容兒那雙血紅色的眼眸,思索片刻之後,終於點了點頭。而在這個空當之中,火容兒成功製住霍重,並封住對方的口舌,以免驚擾到書房之中的天貴人,打草驚蛇。眼見“狐夫人”麵色慘白,滿頭大汗,一副虛脫的樣子,眼下已然搞不出什麼名堂,天微淡淡一笑,麵露凶狠道:“你命真好。有一個為你甘願趁湯蹈火的兄長,還有一個可以將你的所有錯誤視而不見的夫君。真不知你上輩子修了多少福緣,才換得了今日的風光華貴。好了,麻煩陰夫人您待會將我這不中用的二娘帶回她的房間去吧,恕不奉陪,告辭!”
一言說罷,天微周身忽然風雲俱現,而其本尊也順勢融入到周圍的霧氣之中,並徹底消失在二人眼前。
“霍重,你剛才在搞什麼鬼,我以為你的移魂大法失效了”
“原來他叫霍重嗎?”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