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夫人在經曆了一段時間的“啞口無言”,旋即毅然決然地撲到霍重的身前,並開始嘗試將其口中的異物一點一點吸吮出來。經曆了幾番努力之後,原本已經嘴唇發青的霍重終於劇烈咳嗽起來。見此情形,火容兒總算舒了口氣,伸手將人扶著坐了起來。
“哎,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被挖出來了?”霍重一臉茫然地看向火容兒,後者用下巴指了指對麵的狐夫人。前者赫然發現第三個人近在眼下,當即嚇得怪叫了一聲,緊接著聲音顫抖道:“你……你怎麼在這裡?”
“嗬嗬,彆抱怨了,是人家在關鍵時刻救了一命。沒有狐夫人,恐怕你就要爛臭地下,永不得超生了。”
霍重扶了一下自己昏沉的腦袋,用力甩了兩下,進而表情痛苦道:“我這是怎麼了,為何我的頭會如此之痛?”
火容兒輕笑道:“都怪你自己的懾魂大法練得不到家,中途遇到了外力影響,男人的尿液可是腥臭之物,專破像懾魂大法這樣的內家功法。說實話,你能活下來就已經不錯了,實在不能再奢求什麼。還有,待會處理一下你的身上,這股氣味太大了!”
說著,火容兒做了一個乾嘔的動作,隨後趕緊離開二人的身旁,去到一旁稍作休息。而這時候,霍重才終於正眼看向之前的狐夫人,思索再三之後,麵露慚愧道:“承蒙狐夫人搭救,此番恩情霍重日後定當加倍償還。”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剛才那些不是我應該做的嗎?”
霍重愣了一下,隨後強顏歡笑道:“狐夫人真幽默。在此之前,我們素不相識,你對我更從未有過虧欠,又何來的應該不應該之說?”
狐夫人目光閃爍,表情動容道:“你該不會是不認帳吧?之前在房間之中,你曾主動親吻過我。難道你已經忘記了?”
“這……那個……好吧,狐夫人,真是對不住。我承認,我是騙了你,當時我之所以會那麼做,是想借你的身體一用,騙過府上的護衛,去往後院查尋我那同門下場一事。如果那種行為讓你誤會的話,你可以現在向我討債,隻要留我一命,要罵要打全憑處置。”
眼見狐夫人眼中的淚水越聚越多,一旁看戲的火容兒趕緊上前道:“狐夫人,霍重,你們兩個先從地上起身。這個時候若是被外麵的人發現可不得了,有什麼事到屋裡去說。”
霍重不以為然道:“放心,待會狐夫人打我的時候,我若叫上一聲,就讓我不得好死。火容兒,這裡沒有你的事情了,你去一旁看著吧!”
“不必了。”
狐夫人自行站起身來,麵色如常道:“其實,我早就猜到你的真實目的,剛才之所以那麼說,隻是想得到你本人的確認而已。這下好了,你已經沒有大礙,趁著外麵還沒有拜堂,快點離開這裡吧!”
“狐夫人!”
“呃……”
“怎麼,你們兩個難道是想留下來喝喜酒嗎?說了這麼多,我也大致看出你們此行的目的,這位陰夫人也是假的吧?”
火容兒尷尬地笑了笑,一時之間不知該點頭還是該搖頭。
“對不起,我們不是有意要騙你的。事實上,我和天貴人他……”
“夫人,夫人!”
不等火容兒將話說完,院門外麵突然傳來砰砰砰的敲門聲,火容兒隨手一揮,剛剛還是本尊模樣的霍重登時恢複到了之前“狗妖”的模樣,並連忙從地上站了起來。狐夫人回頭看了一下二人,見沒有異樣之後,這才上前將院門打開,而站在門外的不是旁人,之前之前她與火容兒在後院之中見過的義女小霜。
“夫人,大白天的你插門乾什麼,哎,院子當中為何如此零落,那幫仆人太過分了,每月拿著工錢,卻不乾活,回去一定讓父親好好懲罰一下他們。”
狐夫人乾笑了一聲,隨後道:“其實這是我們幾個弄的,和下人沒有關係。怎麼,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何你的表情如此慌張?”
小霜愣了一下,突然失聲大叫道:“哎呀,怎麼把要緊事給忘了。喜堂那邊已經準備妥當,賓客大多已經就位,就差夫人您了。”
“好好,我知道了,稍作整理之後我便過去。”
送走了小霜之後,狐夫人這才轉身來到霍重與火容兒身前,微笑道:“你們也看到了,外麵要拜堂了,我要過去,你們也趕緊動身吧!”
“可是……”
霍重還要繼續說下去,火容兒趕緊將其攔住,並對狐夫人恭敬道:“好,多謝狐夫人這次慷慨施援,那我們就先走一步,有緣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