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入場的天貴人實力,已然無限接近於真神之境。在他的麵前,與之對陣的焰魔駒就如同一隻嬰兒一般,根本就無法與之相抗衡。後者還未完全反應過來,一記不知從何處傳來的強勁力道已然撞中他的胸前,隨即一口帶著火星的鮮血當即噴出,登時將二者之間的地麵徹底點燃起來。
“嗬嗬,你就是剛才的四腳妖獸嗎?沒想到你變成人形模樣之後修為竟然更加不堪,這與一般的妖界修士截然相反。說,你是誰,又是哪門勢力派你前來麗薈縣搗亂的。如果你能實話實講的話,我能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不然……”
天貴人隨手一指身後的那麵妖靈童之壁,麵色陰沉道:“不然,我就讓你和他們一個下場,變成我力量的一部分。”
直至這時,焰魔駒才終於勉強從地上站起身來,擦去嘴邊的血痕之後,強裝鎮定笑道:“區區一名妖仙竟然有如此能耐,竟然隻需要通過咒術令自己暫時提升到真神之態,看來我們是小瞧你了。”
“哼,這裡沒有旁人,我也不怕講出實話。在我眼裡,那些所謂的妖仙又能算得了什麼?這麼多年在妖界之中蟄伏隱忍,甚至連自己過去的家人都不去相見,為的就是在這裡安心修煉。平常時候,我擺出一副醉生夢死的假象,整日與四麵八方前來的妖仙吃喝玩樂,貌若瘋狂。實際上,我所修習的功法並不倚仗日常的吐納導氣,妖界之中獨有的靈氣才是我的真正目的。有了這些精純靈氣的灌注,我的實力才能一日千裡,這才擁有了今日的麵貌。不瞞你說,彆說是你們幾個,就算是幻海王來了,也未必是我的敵手。不過,為免太早暴露惹得它人的嫉妒,至少從現在開始到未來的一段時間之內,我是沒有打算將自己的真正麵目公之於眾的。所以說,得知了我天貴人秘密的你,今日一定要死在這裡!”
“哼哼,你好像以為自己穩操勝券了是吧!難道你就不怕我的手上還有你不知道的底牌?切勿將人趕儘殺絕,否則到頭來吃虧的隻會是自己。”
“哈哈哈哈,小畜生,你以為我是嚇大的嗎?從前我在太一門當中任教的時候,你恐怕還未降生吧!”
“你說什麼?”
就在焰魔駒為天貴人所言震撼不已,準備側耳傾聽之際,之前帶著巨幢去往後方躲避的霍重已然來到旁邊,並一臉驚駭地看著對方,想要從天貴人的口中聽到答案。
“怎麼,你們也知道太一門?嗬嗬,算起來,我離開門中的日子已經有數百年時間,換算成妖界的時長,恐怕已經達到萬年。不過,那些都是已經記不清的陳年往事,不提也罷。”
霍重頓了一頓,隨即繼續問道:“那你可知道清崖子?”
“清崖子?你指的難道是郭清崖?怎麼,他現在已經晉升師尊之位了麼?嗬嗬,算起來也差不多。雖說他的天賦一般,但好在勤能補拙,再加上門主有意無意地指點調教,說不定現在已經成長為了一代宗師。哎,你能隨隨便便說出這個名字,難道你認識他?”
霍重冷冷道:“當然。不過你和我的師尊是何關係?”
“什麼?郭清崖是你的師尊?你是太一門的人?這……這……”
突然之間,天貴人的眼睛像著魔似的,目光不斷在霍重的周身流轉,直至他發現不遠處的空地之上摔倒著一枚不起眼的瓷瓶,隻見他右手掌心突起一股吸力,直接將瓶身納入到自己手中,定睛一看上麵的瓶塞連同裡麵的東西都已消失不見,前者這才放聲咆哮道:“你做了什麼,這裡麵的太一神水去了哪裡!”
“用掉了。”霍重漫不經心道。
“不……不可能,那麼重要的東西,被太一門視作僅次於鎮山法寶六四神骰之下的絕對珍奇,你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將神水用了?究竟是怎麼回事,如果不說明白,即便你是太一門的人,我也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用掉了就是用掉了。如果不是這樣,你以為我會這麼坦然地向你講述自己的來曆嗎?看來,現在的你似乎相當急迫想要獲得一瓶太一神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