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其實我也有一樣的打算。不過……”
狐夫人趕緊道:“雖然天微素來與我不對付,事事與我作對,但說到底他的行為罪不至死,要不我們還是饒過他吧!”
聽到狐夫人主動為自己說情,天微趕緊用力點頭,以此表示自己的意願。霍重斜眼看了一眼對方,當即將劍刃搭在其脖頸側麵,麵沉如水道:“給我老實一點,否則我這柄素汀劍就將你的腦袋取下來!”
火容兒微微點頭道:“其實,我與狐夫人的想法一致。說到底,整件事情是我們不對,畢竟這是他們的家事,我們橫插一腳,搞得府上雞犬不寧,這都是我們的錯。可是,站在自己的立場上,留下這個活口確實有諸多風險,錯過這次機會,再想對付他的話恐怕就難上加難了,連都我都沒有十足的把握。不過,狐夫人既然已經開口了,我自然也不會令您失望,天微的性命就先留著吧!”
聽到自己終於“得救”的消息之後,天微這才如釋重負大呼了口氣,其間又有不少灰燼自其喉嚨之中噴吐出來。而這時候,霍重轉頭對狐夫人道:“我們可以一走了之,那你呢,天底之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一旦被人知道了今天的事情,以後你還如何在府上過活?”
見霍重主動擔心起自己的將來,狐夫人卻是顯出一副釋然的神情,進而溫柔道:“我已經想好了,這裡已經沒有我狐元貞的容身之地,你們要走的話,也把我一起帶上吧!”
“你?你要和我們一起走?那不行!”霍重決絕回道。
“怎麼不行,難不成你怕我會成為你的累贅?彆忘了,剛才讓天微受傷的正是我的暗器。如果不是我在那個時候讓令遲疑了一下,說不定就趕不上支援到來了。”
“好好,我承認你確實有過人之處。不過,現在妖界形勢岌岌可危,就連我們這些身負不世修為奇功的強者都無法獨善其身,你一個弱女子又能靠什麼在這種世道下存活下來。這裡再再不好,也是你的家,你的安身之所。你要是跟我們去到外麵,那就是天為蓋地為席,四海為家,到處漂泊了,實在劃不來。”
“不,我過膩了這種每天周而複始的枯燥生活,我也想像你們一樣率性而為,快意恩仇。再說,天貴人不是已經被你們給……”
說著,狐夫人在自己身前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天微見此情形兩眼瞪得溜圓,剛剛才有所緩和的眼神之中登時再次充滿殺意。
火容兒趕緊解釋道:“你誤會了狐夫人。許天貴沒死,他隻是被暫時禁錮起來,一時而會出不來而已。我想到了合適的機會,他還是能夠活著回到這裡的。當然,具體要等到什麼進修,那還是得看幻海王的意思。”
得知自己的父親尚在人世,天微這才解除了之前的戒備。而因為身上天盤炎鎖的加持,如今的他已經被折磨得精疲力竭,此刻終於再也忍受不住,當即身體一歪,昏死了過去。火容兒見狀當即對狐夫人道:“既然你說要放過他,那夫人你可有處置他的辦法,這樣放他離開無異於將自己推向火坑之中,萬萬做不得啊!”
狐夫人怪笑一聲,進而看向霍重道:“怎麼,你們忘記白天的事情了?”
霍重恍然道:“你是說要將他埋到土裡?可是我能長久地待在地下是因為事先修行了閉氣功,我看他不像是會此門異術的人啊!如果就這麼給他埋進去,說不定會將他活活悶死。”
“這個你放心。我們狐之一族一向擅長遁身之術,這土遁法便是其中之一。我身上剛好有土遁符紙,隻貼在他的身上,就能使其無視泥土的阻隔,直接呼吸到外麵的空氣。閒話不多說,你們也來搭把手吧!”
如是,火容兒與霍重在一番努力之下,終於刨出一個足以容納天微的土坑,並將其丟了進去。緊接著,狐夫人將那張土遁符貼到對方的額頭跟前,緊接著一圈土黃色的光圈出現在身體四周,如同保護屏障一樣,將內外兩側徹底分離開來。
“對了火容兒,你這火索能堅持多長時間,他該不會突然間恢複自由之身吧?”
火容兒稍顯得意道:“彆的或許我沒有把握,但對於天盤炎鎖的運用,我自信無人能夠勝得過我。保守來看,這種狀態至少能堅持三天三夜,等到了火索失效解除的時候,我們早就在九霄雲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