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麼,我不是已經將原委都說了嗎?他已經一無所有,還遭到朋友背叛,你就放她一馬吧!”
見焰魔駒一臉苦相,怡真公主回頭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我看上去就這麼小心眼嗎?“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還在擔心什麼。我不過是想看一下他的傷勢如何,剛好我身上就帶著些治療紅傷的靈藥,興許還能用得上。”
“哦哦,多謝公主好意。不過在你來到之前已經有人為他施針止血了。他人……”
焰魔駒抬頭環視一番,發現之前在一旁石頭上打坐的天微已經不知所蹤,想來是對方趁著二人劫後重逢的空當,悄悄離開了現場。本來,焰魔駒還想留著她當人質籌碼,以便緊要關頭能夠擁有與天貴人平等對話的權力。但之後天微非但沒有對“搶掠”自己的事情耿耿於懷,還慷慨出手,救了火容兒一命。看在這份情意上,焰魔駒決定不再追究此事,也此放任對方遠走逃離。
“對了,我有一事還不明白。我與火容兒離開府上之後,那裡一定被人圍得水泄不通,既然如此,你又是如何通過重重把守來到這裡的呢?還有,為什麼你會知道我在這裡?”
不等焰魔駒繼續問詢下去,麵前的怡真公主忽然用力跺了下腳,怪叫一聲“糟糕”,轉身快跑回之前的岩體背後,焰魔駒順勢追了上去,趕到跟前,驚訝發現剛剛怡真公主落腳點的旁邊處,幻海王正躺在那裡,雖然身上的異狀還未消退,但從其胸前起伏的情況來看,至少人還是活著的狀態。
“幻海王!你居然一個人把他帶到這麼老遠!我記得他的身體染上了不知名的禁術,沾了一點便會感染毒發。你怎麼樣,身體有沒有不適的情況?”
說著,焰魔駒抓起對方的雙手,準備湊近觀察。誰知後者突然甩掉他的雙手,氣鼓鼓道:“怎麼,你是怕我也染上病,令你也招至牽連嗎?”
“我……你……怎麼會,我怎麼可能如此狹隘?雖然你我的婚事稍顯荒唐,但既然嫁給了焰魔駒,你便我的妻子。從今往後,無論健康與否,無論富有貧窮,我都將與我同進退,共禍福。如果真因為幻海王而令我倆雙雙斃命,那我也心甘情願。”
本以為又要挨怡真公主一番冷潮熱諷,但出乎意料的是,對方竟然點起腳尖,主動送來香唇熱吻。雖然已經有了昨夜的夫妻之實,但初為人夫的焰魔駒對於這種場麵還是相當拘謹的,一時間竟然想不出做些回複對方的舉動。也就在這個時候,幾聲輕咳忽然從側麵傳來,焰魔駒順著餘光瞟去,驚訝發現本應該已經遠離此地的天微,竟然又折返了回來。
“你你你你你~”
不知原由的怡真公主被強行推開,剛剛燃起的烈火就被這麼盆水給澆滅了,一股強烈的怒意當即自體內升起,眼看就要發作,焰魔駒趕緊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天微,這才成功避免了一場“家族暴力”。
“你是天貴人的公子天微?你怎麼在這裡?難道說……”
就在怡真公主準備第三刀出刀的時候,焰魔駒趕緊將其按住,而後耐心解釋道:“之前就是他幫火容兒止血療傷的,不要誤會。”
“他?他不應該與天貴人是一邊的嗎?怎麼,他也叛變了?”
對於“也”這個字眼,焰魔駒顯得十分在意,畢竟霍重背抬捅刀的事情,直至現在,他都無法接受。雖然在此期間,他已經想過無數種令對方死無葬身之地的辦法,但當這個事實從彆人口中說出的時候,曾經身為同伴的自己一時之間還是無法承受這樣的殘酷事實,好一會兒都不去接怡真公主的話。
“看來,我回來的不是時候。我剛才從東邊轉了圈,那裡有條小河,所以我就用地上的石頭暫時打出了一隻石碗,裝了些水回來給你們喝。東西我放在石頭上,你們慢慢聊,我再出去看看。”
“哎,等等!”
轉過身的天微剛要離開,聽見焰魔駒出口將自己叫住,於是笑道:“你還怕我跑了不成嗎?”
“不。我的意思是,你你已經是自由之身,不用再待在附近了。之前將你擄來,是我的不對。從今往後,我們恩怨兩消,就此彆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