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僧止兒一臉狐疑地問道:“真實身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罪兆妖王就是罪兆妖王,哪還有什麼真實身份可言,你該不會在與我兜圈子、浪費時間吧?”
“嗬嗬,果然,你在整局當中充當的不過是一枚最小的棋子而已,原來從頭到尾,你什麼都不知情啊!既然如此,你這次前來清之境的目的又是什麼?陰魁王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也不知是一時失神,還是被霍重方才的一番說詞蒙住了頭,原本被其當作機密的事情,竟然就這麼輕而易舉地從妖僧止兒口中直接說出:“陰魁王找幻海王,當然是想借著罪兆妖王出山的機會,重新劃分妖界疆域,最好能夠達到二分天下的局麵。至於上麵的妖聖九天,則找機會將其一舉滅殺,永絕後患。”
霍重點頭道:“果然……陰魁王的野心和罪兆妖王大人估計得幾乎一樣。不過,在我看來,你應該還有事情沒說。既然邊妖聖九天都不放在眼裡,那小小的幻海王又怎麼能有資格與他並駕齊驅?依我看,聯合幻海王是假,他是想等風波平定之後,再將幻海王的地盤一起吞並了吧!”
妖僧止兒頓了一下,忽然發笑道:“是如何,不是又如何,我不知道,你也不用問我陰魁王的心意。作臣子的,隻需要將上麵安排下來的任務完成即可,多了就是僭越,輕則自尋耐煩,重則身死道亡,無論怎麼說都不劃算。好了,事情都告知給你了,你也該說說你的秘密了吧!你剛剛所說的罪當妖王的真實身份究竟是什麼,難不成你與你我一樣,曾經都是這個世上的普通凡人?可是在此之前,他明明被封印在妖界深處,彆說自由行動,就連意識也一並陷入沉睡之中。所以在我看來,你方才所說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麵對對方的質疑,霍重也不著急,而是自行坐到桌邊,進而從懷中掏出一枚瓷瓶,妖僧止兒觀察了片刻之後,忽然擰眉疑惑道:“這是什麼,難不成是……”
“沒錯,這就是連許天貴都求而不得的本門秘寶,太一神水。不過,這東西對現在的我而言已經算不了什麼,既然你對罪兆妖王的事情如此好奇,那我就借助神水之力,讓你一探天機!”
不等妖僧止兒反應,霍重伸出一指探入瓶口之中,將一枚蘸得的液滴順勢彈起,剛好命中止兒的眉心。頃刻之間,太一神水展現出超乎尋常的恐怖威力,哪怕是妖僧止兒這般的身體強度,甚至都經受不住神水一輪攻勢,眉間處的皮肉迅速剝離掉落,一道白光順勢自其腦髓之中映射出來,並罩在霍重的身體之上。
“看仔細了!”
“中招”之後的妖僧止兒,臉色隨之變得忽明忽暗,臉頰兩側不時會閃過幾血紅色的靈氣,直貫天靈。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樣的異狀開始變得越來越弱,直至最後,止兒已經完全適應了這種狀態,臉上甚至還浮現出一抹享受的會心笑容。
“原來……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妖僧止兒再次睜眼,但目光之中的戾氣已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隱約的忌憚,哪怕是有“陰魁王”當靠山,此時的他也不再敢有絲毫造次。
“原來閣下才是真正的特使大人,剛才如有冒犯,還請特使大人不要見怪。”
見妖僧止兒一躬到地,霍重揮揮手掌,不以為然道:“那些俗套的禮儀就免了。我再問一次,太一門那三十二名弟子的事情,究竟與你有沒有關係?他們現在被煉製成了妖靈童,可有短時間快速解除此術的方法,妖王大人他現在急需他們的力量,如果你能完成此事,日後我定當在大人麵前多多美言。加以日時,你與陰魁王父子同儕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聽到這裡,妖僧止兒的心中再次升起疑雲。但仔細想想之前發生的種種,他又覺得自己擔心的實在多慮,於是開口道:“不瞞你說,妖靈童的製作方法原本就是從凶之境那裡流傳過來的,而陰魁王身為境主,更是早已將此術練習至爐火純青。沒錯,早年間我確實也曾受他恩賜,修習過一段時間的妖靈童之術,但要和他相比,恐怕又要差之千裡。”
“這麼說,你確實有辦法將我的師弟師妹恢複原樣?”
妖僧止兒思考再三之後,終於點了點頭:“不過醜話說在前頭,能不能成功,我也不能保證。我說過,我也不記得自己失憶那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若是施在他們身上的異術超出我的能力範圍,那我也是愛莫能助了。”
“好好好,隻要你願意幫忙就好。既然如此,咱們事不宜遲,這就動身前往鬥武場,將所有的妖靈童恢複原樣吧!”
“什麼?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