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邵鋒配劍的伍鋒出了軍帳,一路上禦風踏矢,很快便來到了操練場的附近。抬眼望去,麵前的情況已經比之前士兵通傳的時候有所緩和,但死傷依然在持續增加,照這樣下去,位於此地的幾千名士兵恐怕都要遭到牽連,若是這時候千尊盟發動奇襲,後果不堪設想。
“可惡,怎麼一下子變得如此糟糕,就算想要幫忙也不知該從何下手。還有,那個許冰躲到什麼地方去了,該不會是趁亂逃跑了吧!”
就在伍鋒放眼四顧之際,不遠處的人群之中忽然掠起一柄兩丈多高的“冰劍”。霎時間,冰劍四周接連騰起數股紅煙,如同毒蛇一般紛紛纏繞在冰柱之上,以來限製對方的行動。
“寒冰訣,戮雪悲歌!”
隨著一道聲音陡然響起,那柄冰劍驟然消失在落落霧氣之中,緊接著成千上萬枚細小冰棱穿破霧障,進而射向周圍一眾的士兵身上。頃刻之間,大片鮮血傾灑出來,幾個未能來得及躲閃的戰士當即被刺中要害,紛紛仆屍倒地。
“是冬將許冰,他居然在這種時候殘害自己的同胞。這個家夥簡直罪大惡極,就讓我替人皇清理門戶吧!”
見此駭人的一幕,伍鋒二話不說,這就提劍徑直奔向人群方位。誰知就在這個時候,幾名分散在操練場上的士兵竟然不約而同地朝其圍攏過來。起初伍鋒並未沒有察覺到異樣,直到接近之後,他才驚訝發現,這些人的身上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變化”,有的皮膚之上生出了像蛇蟒一般的鱗片,有的四肢則褪化成了腕足模樣,自地麵搖搖晃晃朝他“爬行”過來。而誇張的是麵前的這位,因為剛才許冰的攻勢,其中一枚冰棱將其半顆頭顱削了下來,隨之暴露在外的傷口內部,竟然探出一隻胎兒大小的“怪嬰”,正朝向他發動陣陣陰森的笑聲。
“這……這是怎麼回事,。這些人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這都是許冰一人所為?”
不等伍鋒得出結論,那個被怪嬰寄生的士兵率先發動攻勢。看似軟弱無力的身體之上,竟然於此刻爆發出超乎想象的潛能,看似正常的手臂隻是輕輕一甩,便順勢拉長了十餘倍之多,眨眼之間便已迫到眼前,直取伍鋒胸口要害。
“放肆!”
雖然沒有銀槍在手,但春爵的配劍同樣不是凡品,方一出鞘,一道劍氣便已行崩出,無比精準地劈在那隻怪手之上,一舉便將其砍為兩段。吃痛的士兵趕緊縮回剩下的殘肢,而落在地上的斷掌卻如同擁有生命一般,嗖的一下自行鑽入到地麵以下。見此異狀,伍鋒趕緊驅身後撤,也就在這個時候,其餘二人也已經從左右兩邊包抄過來。
“原來你們的目標是我,這是許冰的主意嗎?可惜,你們太小瞧我了。更何況,有了春爵的劍,你們更是毫無勝算!”
雖然僅僅是第一次使用,但出乎意料的是二者之間竟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默契,就好像劍身之中棲息一道靈識一樣,能夠隨時讀取到伍鋒的心思,並在最短時間之內做出正確反應。眼見二人一同發動攻勢,那柄寶劍便立即朝兩個方向“唰唰”兩削兩招,看似平淡無常的劍式之中,竟然隱藏了一股淩大劍勢,即便那兩名士兵雙雙做出防禦動作,卻是被那隨之到來的無倫劍氣一舉擊破,兩個人,四截身體登時癱倒在地。
“好劍,春爵給的寶貝果然不同凡響。有了這家夥的相助,就算是獨麵許冰我也毫不在乎。”
“華啦啦”一劍刺出,那具被怪嬰操縱的士兵屍身立時被劍上威力擊飛出去。而伍鋒則借助前者倒飛出去的勢頭,當即縱身欺上,眨眼之間便已來到人群邊上。直到這個時候,伍鋒才終於發現,人群之中的大多人都已像先前的三人那樣發生突變,雖然情況各不相同,但已全都喪失原本理智,似乎已經淪為了嗜血害命的魔物,隻知道對麵前的活體發動攻擊。而被圍在其中的許冰,早已不複從前的瀟灑沉著,一頭長發披散下來,隨著拳腳動作翻飛旋舞。而身上那件冰藍色的錦衣,也已被各種血漬汙染塗抹,其間甚至還能看到幾處刺目的血口,依然不斷在向冒著鮮血,情況岌岌可危。
“這是怎麼回事,這些家夥怎麼反過來開始攻擊自己人了?還是說這裡麵有什麼誤會?不管了,先把他們分開再說!”、
想到這裡,伍鋒握緊寶劍,蓄勢待發,即將劈下勢大力沉的一擊。然而就在這期間,於人群中央處苦苦支撐的許冰,忽然瞥見人群外的伍鋒,此刻的他如同發瘋一樣,突然怪叫一聲,數道護體真氣當即自穴道之中飛射出來,並將臨近的幾名變異士兵全部冰封。趁此機會,他轉向看向伍鋒,當即大聲呼叫道:“不要在那傻站著,快從這裡離開!”
“伍威法,天劍一脈!”
伍鋒前期的蓄勢過程雖然略慢,但出招的速度卻是異常之快。突然之間,許冰的眼前升起一團白色的光芒,並將方圓五丈之內的士兵全部吹飛到半空之中。緊接著,在那白光的核心地帶,一股無與倫比的撼世威力砰然炸裂,凡是被其觸碰到的物體登時灰飛煙滅,恐怖的光亮甚至將這半邊漆黑的夜空照得如同白晝,即便相隔數裡也能清晰可辨。
“哦?那是伍鋒那小子的傑作嗎?看來,把劍交給他是我最明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