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色巨蚊趕緊回道:“蚊褐能有今天,多靠蚊王大人與您的栽培。若不是有祥蚊之卵的加持與增幅,我又怎能長成這般嚇人的體魄?”
“嗬嗬,原來你還知道自己能有今天是因為什麼。不過,單單隻是蚊王的一聲令下,你們就能將我據之門來,將我與那些走卒逃犯渾為一談。這要再過兩年,恐怕就是見了麵,你們也會對我視而不見吧!”
蚊褐見蚊晴神色不悅,趕緊央求道:“大人息怒,屬下也是奉蚊王的命令,所以……”
“所以什麼。有朝一日,蚊王若是想讓你們取我的性命,你們是不是也會毫不猶豫,像屠殺這死鬼一樣對我痛下毒手?”
話到此處,兩名凶蚊力士已然領會蚊晴的意思,而這時候,先前的白色凶蚊,也是蚊褐的同胞兄弟蚊昭忽然開口道:“蚊後的大恩大德,我們兄弟二人無以為報。既然您要帶他們去往蚊王那裡,我們放行便是,蚊後大人不用生氣。”
說著,兩隻凶蚊將身體朝左右兩側稍稍退了一些,進而讓出一條僅供一人通過的通道,並使之呈現在三人眼前。
“哼,蚊昭,你不鬼是作兄長的,對於事情的判斷就是比蚊褐強上不少,這是賞你的。”
話音一落,蚊晴一連丟出三枚祥蚊之卵丟向先前的兩名凶蚊力士,蚊昭反應最快,率先搶下了三枚之中的兩枚,剩下的一個則落到了蚊褐的手上。雖然心有不甘,但此時的他已經沒有其它選擇,隻能乖乖將蚊卵吞下。
“好了,你們繼續在這裡站崗吧!我們的時間很寶貴,就不再在這裡過多耽擱了。”
“恭送蚊後。”
目送著三人離開之後,蚊褐看了一眼對方手裡剩下的兩枚祥蚊之卵,目光貪婪道:“大哥,你的修為本就高出我許多,這多出來的兩枚蚊卵,不如就……”
“哼,吃吃吃,就知道吃。難道你就沒有發現,自己將要大禍臨頭了麼?”
“什麼,怎麼回事,大哥你有話快說,你知道我是急性子,就怕彆人故弄玄虛。”
蚊昭看著蚊晴三人消失的方向,神情嚴肅道:“蚊後帶來的人,身份有異常,他們並不是我們凶蚊族的族人。”
“啊?這怎麼可能,可是剛才她明明……”
“你難道忘記祥蚊之卵本就擁有令尋常妖類異變同化為凶蚊族人的能力了嗎?雖然眼下還不知道蚊後此舉是否是自願,但顯然如今的他們三個是極度危險的分子,稍有不慎,便會像地上的這具無頭屍一樣,死無葬身之地。”
蚊褐稍加思考之後,忽然驚聲道:“糟糕,他們三個若是到了裡麵大鬨一番,那蚊王判我們一個玩忽職守之罪,那豈不是要必死無疑?不行,我得追過去把人捉回來!”
蚊褐剛要行動,蚊昭便陰陽怪氣道:“你要去自己去,我可不會與你同路。”
“為什麼?”蚊褐不解地質問道。
“方才我明明已經看出端倪,卻遲遲沒有拆穿他們,你說因為什麼?”
蚊褐思考片刻之後,忽然道:“難道是蚊後!”
“嗬嗬,看來你也不是太過愚笨。雖說蚊後的地位比起蚊王還有一段距離,但我們必須承認,自從她的出現,整個凶蚊族的實力都因此進入到了一個全新的境界之中。蚊王的養育之恩固然重要,但蚊後的再造之情同樣不能忽略。最最關鍵的是,我們吃了這麼多的祥蚊之卵,萬一事先蚊後早在蟲卵之中做了手腳,亦或是對食用者做出了一定的限製,而一旦與他撕破臉皮,到頭來最先吃虧的還是我們。”
“所以大哥你的意思是,先讓他們自相殘殺一番,是不是?”
聽得蚊褐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放語,蚊昭趕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四下觀察了一圈,見無人在場之後,這才繼續道:“蚊王大人的耳目遍布蚊巢各個角度,你賜才說出那樣罪該萬死的蠢話,是想將我們兄弟兩個一起推向地獄嗎?”
說完這些,蚊昭立即改換一副嘴臉,頗為陰險道:“不過,‘一山不容二虎’,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若是能夠通過此次事件,讓他們二人之間誕生出唯一的王者,那樣的結果也不錯。不過在那之前,你我必須做好萬全準備,否則一旦有了結果,無論誰勝誰負,你我二人都將難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