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你要把他們帶走?這個可不行。蚊王之前再三叮囑,除非是他親自下達命令,否則誰也不能接近他們,包括你在內。”
“啊……怎麼會這樣。風長老,你剛才不是還說蚊王會寵著我嘛,怎麼連這點小事都不肯讓我做。”
風長老擺擺手,就近找了地方坐了下來,麵色鐵青道:“興許你們也感覺到了,最近這段時間蚊王的情緒確實反複無常,連我這個看著他長大的叔父,如今都被他徹底無視了。晴兒,勸你這最近還是少摻和外麵的事,尤其是眼下的這次合作。蚊王足夠強大,就算出了什麼岔子,也有能力自保。但你不同,你還身在成長階段,如果時間允許的話,你的成就絕不會比蚊王小,甚至將他超越也不再話下。既然前程一片光明,你就得在自己不夠強大的時候,小心翼翼地保護自己,千萬不要冒進。你彆以為我在嚇唬你,就在昨日,我受到了一個東西。”
“什麼東西?”蚊晴不禁問道。
“蚊昌的頭顱,確切來講是殘骸,因為他的五官早已無法辨認,若不是從小相處,就連我也差點認不出他的身份。”
“蚊昌……他不是蚊王的胞弟嗎?他怎麼會……”
風長老左右看看,見其它人並未在身邊,這才拉著蚊晴去到遠離納百川與擎蠻的方位,小聲說道:“這就是蚊王乾的,有人親眼所見,還把這個消息告訴給了我。蚊王現在極度危險,連自己的親生兄弟都能痛下毒手,你覺得他還會在乎什麼?所以這段時間,你一定要低調行事,最好能夠人間蒸發,等到族中異變徹底平息之後,再出來做事也不遲。畢竟,命隻有一條,你懂得吧?”
“好子好了,我聽的就是了。不過,那幾個剛押來的犯人,我能不能看一看,就一眼!”
“你……你這丫頭怎麼一個字都聽不進去,我之前說的豈不是都白費了?唉,算了算了,去去去,快去快回,儘早離開這裡。”
說著,風長老重新墊了墊手裡的“玉石”,最後看了一眼納百川與擎蠻,而後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大門。
“哎,掌櫃的,您是什麼時候得到的那件寶貝,我怎麼沒聽說過堡裡還有這麼一種玉石啊?”
“嗬嗬,你自然沒有聽過,因為那都是我臨時胡編的。”
“編的?可是剛才……”
納百川冷笑道:“我不過是向普通的玉佩之中注入了一點血河之力而已,他又沒有親眼見過真正的血河大法,自然也就無法將二者聯係在一起,隻以為真是強者羽化後殘留下的精華。好了,時間不多了,咱們趕緊行動。”
有了風長老的幫助,一行三人可以說是暢通無阻,在專人帶領之下,很快便下到了血竭庫下麵的地牢秘室之中。這裡關押著蚊巢當中近七成的戴罪之人,其中大多數都是來自外麵的妖眾,隻有極個彆的是凶蚊族的本族成員。一經感受到新鮮氣味,鐵門後麵一張張猙獰的臉頰不時他從縫隙之間急閃過去,恨不得從那堪經紙薄的空當之中鑽出來,然後將他們三人活活吸成乾屍。
“蚊後大人,您要打的人就在這前麵,屬下這就告退了。”
說完這些,負責帶路的那隻凶蚊連頭也不抬,一路趨著步便朝走廊外麵奔了去。擎蠻見狀不禁譏笑道:“這家夥逃走的模樣可真狼狽,他還怕被裡麵的人生吃活剝了?”
“救命~”
就在擎蠻話音落定之際,一聲微弱的求救突然從不遠處的秘室之中緩緩飄來,聽在耳中就如同鬼叫一般,令前一刻還不以為然的擎蠻,登時嚇得六魂無主,趕緊縮到納百川與牆壁之間的空當之中。
“有……有鬼!”
納百川笑道:“這麼久了,你怎麼還如此膽小,你可是連死都不怕啊!”
“這……那……不一樣。掌櫃的,你是知道我的,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這些裝神弄鬼的東西。要不,我先去外麵等著,你們救了人,我們再彙合?”
納百川搖頭道:“就在這裡,方便規劃行動。不然到時逃跑,你連在什麼地方碰頭都不知道。再說,這前麵關押的,除了郭家那幾個,就是我們的自己人,難道你還害怕自己的兄弟同胞加害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