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準備之後,納百川幾人開始著手破解郭占冠腳下判命絲的麻煩。雖說早已飽經風滿,曆儘磨難,但納百川是第一次麵對如此棘手的機關,一時間也想不出合適的破解之法。而照擎蠻的計劃,就是將掩蓋在絲線上的磚石一並去除,等機關真正顯露本體之後,再給予拆除。
“不成。暴力破解隻會令得判命絲直接引爆,那樣不隻是上麵的人,就連我們三個也要難逃一劫。”
擎蠻不耐煩道:“斷不得,卸不得,現在連挖都控不得,那我們現在該如何是好,隻能去求蚊王親自為他解開?”
蚊晴搖了搖頭之後,再次將頭轉了過去。同一時間,他將自己的手腕抬起,並利用鋒利的指甲在上麵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見此一幕,蚊晴的臉上閃過一絲哀傷,緊接著便用中指指肚蘸了一點滲透出來的血液,並作勢激發,彈指將其射到正對麵的判命絲上。
“你要乾什麼!”
擎蠻見狀剛要抱住納百川一起臥倒,誰知後者卻是淡定自若地站在那裡,並輕輕將擋開對方的手臂,並用下巴指了指前麵。再次看向監牢的中心處,郭占冠依然四肢健全地掛在那裡,便腳下的判命絲已經不知所蹤。
“原來,原來你的命就是破解絲線的最好方法。既然你早就知道,為何不提前說,害得我們如此糾結!”
見蚊晴臉上仍有難色,納百川用肘部輕輕拄了一下擎蠻的胸口,隨後道:“彆磨蹭了,快去救人。”
破除了最為要命的判命絲,這下終於沒有了後顧之憂,這邊擎蠻隻是稍稍動了幾下手,便輕鬆將人從鎖鏈之中解救了出來,並順帶往對方口中丟進幾顆保命回息的靈丹妙藥,這才終於停下手中的動作。
“對了,你剛才說聽到我有喚我的名字,那他如今身在何方?”
郭占冠揉著自己腫脹的雙腳,心不在焉道:“這個我哪知道。畢竟,當時我已經自身難保,怎麼可能還有心思顧念彆人的死活。不過,以蚊王那家夥的手段,說不定你的手下已經……”
“好了,剩下的就不用說了。你在這裡再休息一會兒。我去旁邊的幾間囚牢再找找,順便也將你的其它兄弟一同放出來。”
見納百川已經走到門口處,郭占冠忽然叫道:“等等。”
“怎麼,還有其它事情嗎?”
“多……多謝。”
郭占冠一生剛烈驍勇,從不救人,自然也不會像彆人說出“謝”字。然而,今時今日,就在這此生最危急、最困難的時候,他終於放下了自己那高傲卻一方不值的尊嚴,不參雜一絲虛偽地道出了感激之情。即便話語極短,但也不妨礙納百川得知對方的心意。
就這樣,三人如法炮製,一連從附近的幾間牢房之中解救出包括郭占孝以及郭占魁在內的五名煙雨堡人士,而剩下的三位也都是附近赫赫有名的勇士大家,因為得知了郭家的遭遇所以聞訊而來,卻不想人沒救到,反而將自己搭了進去。雖然最終保全性命,但與你們一起前來的其它同伴就沒有這麼好運,大多都慘死在蚊巢的腹界之中,小部分在被關到這裡不久,便成為了蚊王的進補之物,連全屍都沒剩下,可以說是悲慘至極。、
“沒有,沒有,還是沒有!這都一連找了七八間了,怎麼還是沒看到敬哲他們的影子。難不成,他們已經被轉移到其它地方了?”
“糟糕!”蚊晴忽然叫道。
納百川看出異樣,隨即詢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這麼重要的事情我怎麼都給忘記了。今日是蚊王的百日血宴,你的那些部下恐怕要被端上餐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