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股力量的不斷攀升,飛天豹的身法速度也因此進入到一種神乎奇跡的境界之中,前一刻還在正前方的人,下一刻便已躥到自己的身後,並以最短最簡潔的手段,給予納百川雷霆攻勢。好在關鍵時刻,伏於四周的紅湯血水起到了作用,見“主人”陷陣,當即張開數道屏障,接連不斷的撞向飛天豹的身體,以這種自殺式的行為,以此來減緩後者的速度。
“哈哈哈!沒用的,我的刑天暴訣才不會被這種唬弄鬼的玩意影響。你們來的越多,我的殺意也就越重。不相信,你可以繼續嘗試!”、
一拳就是一道血障,那原本可以充當護盾盔甲的屏障,在那飛天豹的麵前就如同宣紙一般,縱身掠過之間,一連數道防線儘數毀於瞬間。見目標近在眼前,飛天豹殺性大發,任由潑灑下來的“血雨”,吞噬著自己的肉身。這一刻的他,混身赤紅的飛天豹,就如同傳說這中的羅刹惡鬼一般,給人一種絕對不能靠近的極端危險感。而意識到飛天豹變化的一眾人,包括蚊王,也在有意無意地遠離二人的戰場,以兔被戰火殃及。
“就是你!”
最後的三重血障,飛天豹一鼓作氣,憑借一記破神指力,直接來到納百川的身前。然而,就在指間觸及到甲衣,準備將那股排山倒海的妖力轟入對方體內的時候,那件紅色甲衣內部竟然蕩漾起若乾漣漪,飛天豹定睛一看,波紋相交形成的結點,漸漸地聚合到一處,並在他的麵前勾勒處一道久違的身影,令原本已經取得巨大優勢的飛天豹竟然停止在原地,伸手緩緩朝那波紋遠去的方向追去。
“猛兒,你去哪裡!”
“可惡!那個老家夥觸景生情,又想起他那個短命兒子了!”
鯨吞姥母一言說罷,猛然回頭在那銅鍋之中一通牛飲,軒轉身來,被其含在口中的大量紅湯,立即化身為致使毒水,砰然射向對麵的血影傀儡。
不同於普通的妖類,由納百川操縱的那些血分身,除了擁有異常強悍的戰力之外,還能在一次次地猛烈攻勢之下死而複生,彆說是斷肢斷腳,就算是被當場毀去大半個身體,隻要還處在這個會場之中,他們便能通過調用鍋中的“紅湯”,為自己迅速療傷,直至恢複原樣。
“這些家夥打不死,蚊王,我們不能在這些傀儡身上浪費氣力了,正所謂擒賊先擒王,隻要把納百川拿下,這些血分身自然會不攻自破。”
那邊的飛天豹還未從剛才的“幻覺”之中回過神來,蚊王倏爾閃身上前,並在他的耳邊怒喝一聲。這一聲的能量異常巨大,竟是讓飛天豹的同側耳朵登時淌出鮮血。但也正是因為這樣的衝擊,迷失心智的飛天豹才終於被喚回了理智,茫然四顧,見蚊王正怒意十足瞪著自己,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荒唐舉動,險些壞了正事。
“好你個妖人,居然敢讓我這麼多同伴麵前顏麵掃地。我要將你挫骨揚灰!”
逾五千年道行的飛天豹,即便什麼都不做,隻是將妖氣從體內釋放出來一些,也足以碾死一些實力不濟的弱小妖類。更何況,如今的他已經歇斯底裡,不再保留,那原本無形無色的炁,竟然變作一枚枚看不見摸不著的巨石,不停將遇到的一切物體,踩在腳下,直至將其壓成肉泥。而由於飛天豹的突然發力,幾道血影受到影響,紛分爆體而亡。納百川見狀稍稍皺起眉頭,而這一邊的蚊王已然采取淩厲攻勢。
“敢用本尊的替身來對付我?這次,全都還給你!”
話音落定,蚊王倏然晃動身體,一枚拳頭大小的肉團忽然自其身後甩飛出來,並順勢鑽入到那尊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血分身之中。前一刻還在大殺四方、不可一世的血傀儡,像被人占了穴一樣,立時不再動彈。與此同時,嵌在血影身上的那團粉肉,竟開始瘋狂吸食血影身上的大量血水,並在同時朝四麵八方朝出無數靈活多變的觸手,一股腦地全部撲向納百川的身前。
“但屍還魂?”
:“是血蠱重生!這是我蚊王最為得意的招式之一,被基附身的目標,除了被我奴役之外,便隻有死路一條。剛剛的隻是開場戲而已,接下來的才是真正的決戰。納百川,納命來!”
趁著雙方打得不可開交,一時間無法分出勝負之際,擎蠻連同郭氏三傑,以及秀燦等人一同下到會場之中,並沿著邊緣處摸到那些蒙頭犯人所在空地處。郭占孝手疾眼快,就近將基中一人頭上的布袋撕扯下來。然而,當那人轉過身來,望向他們之際,包括郭占孝在內的所有人都不禁大驚失色。
“這些怪胎是怎麼回事,他們的臉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