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顧離,那殷紅的唇,如同暗夜裡危險十足的吸血鬼。
穆輕寒不動聲色地瞥她,嫌棄地扯過手帕慢條斯理地擦過嘴角,“下不為例。”
“噗!”顧離樂了。
她狠狠用手背抹掉嘴上的血漬,不怕死地說:“二爺難道不是因為想我想的夜不能寐,所以特地跟上我的嗎?”
“想太多。”男人扔掉了手帕,緩緩命令道,“你可以下車了。”
顧離看了一眼外麵深深的夜色,知道問這男人是問不出什麼來,索性拍了拍前座的言帆。
“這是你們的彆墅?”
巧不巧?
可真巧。
言帆古怪地看著後座的穆輕寒,近乎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打量顧離。
這小子是什麼人?
竟然親了他家二爺!
哦不是,而且還把他家二爺的嘴咬破了,二爺沒有一點生氣的跡象?
他活久見了!
“是,是二爺的彆墅之一。”
顧離很疑惑,“你家二爺既然有彆墅,乾嘛非要住那麼破舊的公寓裡?”
“咳咳咳!”言帆對“破舊”這個詞實在不敢苟同。
雖然那個公寓小區確實不算什麼好地方,可是二爺的公寓裡分明是裝修十分低調奢華的,怎麼就跟破舊二字搭上邊了。
“蘇錚,你可以走了。”穆輕寒不耐煩地又催促了一句。
“這麼晚了,你讓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病弱學生走山路下山?你真的忍心嗎?”顧離邊說邊抬起了雙眸,仿佛一隻小白兔似的,水汽繚繞在眸底,似霧一般散不開。
穆輕寒冷眼看著她演戲,不語。
顧離又一副假裝很驚奇的模樣說:“二爺不是瞎的嗎?難道二爺到了晚上就能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