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妤有些忐忑,不知道他什麼意思,剛想說不用麻煩他了,電話戛然掛斷。
她看著兩個人的通話記錄,手機上方收到了一條短信。
【你母親的事情我來處理,不用擔心,過幾天我去海城接你。】
收起手機,衛妤內心舒了一口氣。
第二天,她照常去醫院看望母親,坐立不安一上午,直到護士來例行查房,也沒再提轉院的事,她心中的石頭才算徹底落地。
午飯後,病房的門被推開。
來人一身剪裁得體的高定西裝,頭發由發膠固定的一絲不苟,神色冷峻,但眼下半點烏青還是透露出一絲疲態。
他應該是連軸轉了幾天都沒怎麼好好休息過。
“你怎麼這麼快就來了,不是說要過幾天……”
衛妤看到來人有些詫異,明明昨天他才落地上京,在短信中也是留言要過幾天才能來海城。
怎麼才隔了一天,這人就出現了。
時酌掀起眼皮淡淡的掃了她一眼。
他清了清嗓子,聲音幾分低啞,“手頭上的事提前處理完了,過來看看你。什麼時候手術?”
“後天。”
他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順勢在一邊的沙發上坐下。
衛妤給他倒了杯水。
兩人一站一坐,她有些局促,想找點話題又不知道該聊什麼。
默了一會,她硬邦邦的吐出三個字,“謝謝你。”
如果不是時酌幫忙,她和母親現在應該已經被趕出醫院走投無路了。
沙發上的男人聽到這三個字後自顧自的笑了一下,沒應聲。
病房的門再次被推開,這次的力道明顯比剛才大了不少。
“衛妤!彆以為你找了個靠山我就拿你沒辦法!我倒要看看什麼人敢在海城跟我作對……”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看見沙發上正襟危坐的人後,不可置信的打量了屋內二人一眼。
上京時家,混商圈的人不會沒聽過。
而時酌,更是在上京能夠一手遮天的存在。
今天他接到消息的時候以為衛妤是找了什麼不起眼的關係,但他萬萬沒想到,她居然攀上的是時酌。
彆說他,就算是他爹今天來了,也得看時酌的臉色說話。
“時先生,什麼風把你給吹來海城了。”
意識到情況不對,宋景明立刻換了一副嘴臉,故作熟稔的樣子和時酌寒暄。
可後者似乎壓根不領情,冷冷的瞥了一眼那隻伸出來的右手,並沒有作出任何動作。
他從桌上端起衛妤為他倒的那杯水喝了一口。
“離婚證領了嗎?”
衛妤看了一眼訕訕收回手的宋景明,搖了搖頭。
“還沒,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時間。”
時酌目光銳利的掃過一旁的人,意有所指道。
“我看今天就很合適,一會我送你去民政局。”
對於這個安排衛妤自然沒有任何異議,她現在巴不得快點和宋景明領離婚證。
“宋先生,那我們就下午三點民政局見,你應該沒有彆的安排吧?”
聽著時酌漫不經心的語氣,宋景明目露不悅。
他故意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今天的日程安排,然後一臉抱歉的看向對麵的人。
“不好意思,今天下午三點我有個會,恐怕抽不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