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這樣一路走到最高層,在提心吊膽的氛圍中, 歐文覺得自己對能力的掌握確確實實有所提升。
過去他從沒有在一天之內這麼頻繁地使用能力, 他曾因為頭疼煩躁, 也因為體力透支而嘔吐, 但一直走到天頂, 他已經從隻夠用給自己加隱身buff, 到豁出手去同時影響敵人的思維。
他們在突入天台前做最後的調試,歐文喘著粗氣, 用衣領把臉上的汗液擦乾。
羅賓站在他邊上擺弄長棍, 這和夜翼有異曲同工之妙的武器讓歐文看了好幾眼, 幾乎懷疑他們怎麼能用這玩意戰鬥。但事實就是, 他們不僅戰鬥了, 敵人還被打得落花流水, 一個個成了長在地板上的蘑菇。
大概是他頻繁的注視吸引了羅賓的注意, 這年輕人便走過來兩步。“你的能力,夜翼說它能控製人心。”
歐文有點臉紅。“關於那個......”
“謝謝你。”誰知羅賓忽然說道, “你在傑森會走得更遠之前揭露了他的身份, 給了我們把他帶回家的可能性。”他麵頰繃緊, 明亮的眼睛在黑眼罩背後倒映著星星。“我了解傑森,也許並不像蝙蝠俠或者夜翼那樣了解,但是我了解傑森。他憎恨不正義,就像我們每個人一樣,隻是他表現的方式往往與我們不同。”他停頓了一會兒,若有所思地補充道, “其實我們都不同。”
“一些人認為以殺止殺是種有效的方式,另一些則認為英雄永遠不該越過那條紅線。”歐文理解地說。
“不,不是這種‘蝙蝠俠式’的不同。”沉重從羅賓的語氣裡退卻,這一刻他話中的笑意讓他聽起來才真正像個年輕人,“我的意思是,我們每個人都曾成為過羅賓,但我們每個人都是不同的。”
“就像你們的製服。”歐文半開玩笑地說。
“就像我們的製服。不知為何夜翼開始對藍色情有獨鐘,我猜他也許有些超人情結。”
“有人警告我作弄夜翼的下場會非常慘烈。”
“哦是嗎?反正布魯德海文和哥譚可還有一段距離。”
羅賓假裝板著臉,他將長棍防禦性地護在身邊,扭頭看了看天台的大門,這才說道:“跟著我,注意安全,複仇者們已經把大門打開了。”
知道他們將迎來最後一戰,歐文立刻提高警惕。這一回他調動力量就像乾涸後又被灌滿的湖泊,竟然更加水到渠成,這種得心應手的感覺讓他舒爽地歎息,期待著將來自己能夠做到更多。
“要小心。”在突入前,娜塔莎回頭警示,“既然小醜掌握了打亂你能力的方式,我不相信其他人不了解。底下那些雜魚和天台上的九頭蛇精英不是一個概念,如果你鬆懈了,可能就要吃到苦頭。”
歐文點頭。
他們一齊向裡走去,按說即使有幻術打掩護,但四個人走過去時,天台也太安靜了些。
很快,他們就知道了原因。
天台正中央架設著一台直入雲霄的燈塔,一個穿著囚服的人站在燈塔的基座下,用手掌摩挲著上麵看不太清的銘文。在他身邊,數名九頭蛇殘部圍成一個圈,人人都跪伏著,似乎在祈禱著什麼,又似乎在等待著發生。
這古怪的一幕讓英雄們感到不寒而栗,他們紛紛停住腳步,試圖不貿然闖入其中。
但內森·瓊斯並沒有給他們隱藏的機會。
“天文學家”最後描摹了一遍銘文,顫顫巍巍地站起身,雙手合十。他看向大門,咧開笑臉,柔聲發問:“我的‘孩子’,是你嗎?”
冷汗從歐文背上落下。
知道事情出了紕漏,三名擅長戰鬥的英雄登時出手。
他們像三道利箭朝環繞在一起的九頭蛇們撲去,鷹眼同時放出三支箭,將三人插倒在地;黑寡婦以電擊棍擊暈了數人,而羅賓的動作不比她慢,手中長棍在空中留下數道殘影。
沒有一人反抗。
“這不可能是好事。”鷹眼喃喃地說。
他射出一支瞬間膨脹成漁網的電子箭,穿透老瓊斯的衣領,將他死死地釘在了身後的牆麵上。可這位天文學家卻半點不懊惱,即使受到轄製,仍然饒有趣味地看著天空中的色彩。
燈塔還在發射光柱,在得到蝙蝠俠的信號前,英雄們不敢輕舉妄動,生怕光柱的消失會使躲在城市角落的稻草人警醒起來,提前引/爆毒氣。
這種僵持很快就被打破了。
羅賓三兩步走到燈塔的基座邊,將一枚炸/彈貼在上麵,隨著沉悶的爆/炸聲響起,燈塔卻紋絲不動,仿佛置身於另一個次元。
眾人的臉色齊齊一變。
歐文向前走去,在這個距離,他清晰地看到了基座的圖案。中間是圓形,圓圈頭頂著一個形似圓周率標誌的紋路,又在下方伸出兩條觸角,扭曲向上。
他仿佛被蠱惑般伸手,卻在即將碰到時猛地縮回,倒抽一口冷氣。
“我覺得我好像在哪看到過類似的標誌,”羅賓果決地尋求支援,“神諭,搜索這個標誌,看能發現什麼。”
娜塔莎同樣取出通訊設備將它拍攝下來發送,希望得到神盾局資料庫和複仇者資料庫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