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牛犬那蠢貨命令我?”安妮塔發出尖利的笑聲,“他死到臨頭還大難不知,boss豈會容忍這種對他命令陰奉陽違的人存在。”
“他違背命令是為了你。”歐文訝異。
“這又是夜翼從哪裡來的小家夥,竟然愚蠢到地下世界的規矩一無所知。”安妮塔譏諷,“怎麼,你們小鳥真是一代一代永無窮儘了不成?”
夜翼臉色一沉,他剛鬆開的手再次緊握,但在他能說什麼之前,安妮塔臉上咧開一個很先前截然不同的微笑。
“我可沒空和你們玩遊戲了。”她說,“把這兩隻小鳥給我做了。”
歐文順著她的視線看向窗口。
外頭一陣淩亂的響動,聯想到神盾局給他羅列過的高危武器,他不敢猶豫,立刻凝神在他和夜翼麵前建立起一道空氣壁壘。
但預料中的襲擊並沒有到來。
在夜翼毫不驚訝的視線裡,在安妮塔不可置信的視線裡,一個頭戴紅頭罩的家夥借力翻身躍上二樓窗台,重重的落在了房間的地板上。
歐文認得這身戰衣,也認得這個聲音。
“16個人。”麵罩下阿卡姆騎士的聲音有些沉悶。
“乾淨了?”夜翼問。
“全部。”騎士回答。
歐文發現夜翼並沒有問他的兄弟把這些人怎麼樣了,隻是臉上多少露出些悲憤,控訴道:“下次你來乾這活,我去乾你的活。”
“哦是嗎?”騎士嗤笑,“我可不像你一樣受過‘專業’訓練,這活你乾得太漂亮了,以至於整個俱樂部的男人女人都恨不得把眼睛黏在你的屁股上。”
他說著,腦袋轉向歐文,似乎想起了什麼,再次發出了一聲嗤笑。“又開始做嬰兒保姆了?”
“小紅鳥要是聽了這話得把你的腦殼掀下來。”夜翼翻了個白眼,他手中短棍朝雙腿失力的安妮塔一指,“這個應該知道點什麼,我們得儘快,上周已經有十幾個學生死於最終藥劑帶來的變異。”
“老家夥不是派人把他們隔離了嗎?”
“解毒劑的製作沒那麼快。”
騎士咒罵了幾句,他走到安妮塔跟前伸出手掌,又想到什麼,回頭看向歐文:“讓她說話。”
在場三人都想到了他們的初見。
歐文尷尬不已,隻得清了清嗓子,說道:“說出真相。”
安妮塔臉上還帶著剛才的不可置信,但在能力的作用下不得不驚恐地張嘴。“boss在和奧——某家富有的企業合作,他們合作生產——某種新型毒品……”
她說著,臉色漸漸從緊張轉變為自得。
“我受過十五年的訓練,鬥牛犬不舉,這家店的老板蛋都垂到屁股上了,我的胸是c杯,夜翼是個該死的緊身衣變態雙性戀,戴紅頭罩的人不過是個渴望爸爸的小男孩,而你是個宇宙無敵巨大型魔鬼。”
紅頭罩吼間發出惱怒地咆哮,他重拳將她的頭打到偏到一側,安妮塔吐出一口血沫,咧嘴一笑。
“審問訓練。”夜翼麵不改色,“有些藥劑能讓人隻說真話,我們所有人都受過這方麵的訓練。”
具體。
綠燈俠的話在歐文腦海中回響。
“告訴我……金並合作者的名號。(talk)”他沉聲問。
安妮塔喉嚨中發出上氣不接下氣的呼喊,真相似乎已經到了她喉嚨邊,她卻將它們嚼碎,混雜在恐怖的喉音裡。
三人緊張地盯著她的唇,忽然,那玫瑰紅中溢出了其他混著雜質的紅色。
夜翼臉色一變,不等他說話,紅頭罩眼疾手快地雙手一卡,卸掉了安妮塔的下巴。他捏著鬆動的下顎骨朝裡一瞧,搖了搖頭。
“她怎麼了?”歐文問道。
“咬斷了舌頭,她是說不出話的了。”夜翼回答。
安妮塔用無限挑釁的目光看著在場的三名年輕人,似乎在嘲諷他們對她的輕視。她也許是個力量不強的女人,但她對恩人金並的忠誠無可指摘。
夜翼和紅頭罩對視,似乎在交流著什麼。
隻有歐文抿唇,在她跟前蹲下。他強迫自己注視著這一團血肉模糊,忍住嘔吐的衝動,再次開口說道:“告訴我那個合作者的名字。(tell)”
安妮塔很恨地朝他嘶聲,血水噴濺到他臉上,歐文睫毛顫抖,卻沒有後退一步。
他想起後續報告中那些染上毒/癮的學生,想起基因突變後他們的模樣,那些被變異者傷害或殺死的普通人,那些被毀掉的家庭。
“告訴我。”他說。
聽到響動,兩隻小鳥同時看來,他們正欲開口,卻齊齊看到不可思議的一幕——
血液從安妮塔口中源源不斷地湧出,它們沒有下落,而是違背地球重力在空中彙聚。
任憑主人發出撕心裂肺卻不成詞句的咒罵,它們如同長了觸手一般蔓延、爬動、編織,最後構成了一幅完整的圖標。
“操。”紅頭罩喃喃地說。
歐文伸手將臉上的血跡抹去,他回頭,目光刀劍般鋒利。
“奧斯本工業。”
作者有話要說: 大少/桶哥:這他媽什麼鬼能力!
老爺:我不在,彆找我,雨我無瓜!
聽說荷蘭蟲馬上也要有他的小綠魔了,我激動得飛起來,不知道後續會怎麼拍,黑暗王朝?黑暗複仇者?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