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能力的幫助下, 歐文不費吹灰之力地進入了藥劑實驗室。
這座實驗室顯然是奧斯本大廈的精心之作,不僅每個角落都有最先進的科學儀器, 半空到處漂浮著藍盈瑩的數據板, 連防衛武裝程度都可以傲視全美所有的實驗室。
雖然看不懂實驗數據,但歐文悄悄將所有數據都記錄了下來, 通過電子眼傳輸給神諭。有了後者的保駕護航,他在高科技之間暢通無阻。
說真的, 歐文現在渾身不自在。
奧斯本工業對研究人員的管控已經嚴格到變態的程度, 通過手術植入的電子義眼和芯片很有存在感, 能力完全模擬狀態下的歐文真的感覺腦袋裡有什麼東西在不斷發出信號。
一想到神諭這會兒要是被發現他的腦袋就會被炸上天, 他就很難保持完美偽裝。
幸運的是,這位研究主管最常見的表情就是麵無表情。
“看來實驗室還是安全的。”麥克斯在轉了一圈之後說, “如果藥液原劑落入外人手中樂子就大了。”
“放輕鬆, 這又不是我們遭遇的第一起入侵事故。”歐文假惺惺地安慰道。也正因為他說出了這個秘密信息、安保隊長看起來對他的身份更信服了。
“現在就等小夥子們先逮到入侵者了。”麥克斯說,“對天發誓,如果這回來的又是蜘蛛俠, 我會把他的蜘蛛腿一根一根地拆下來。”
“X教授的事什麼時候讓複仇者幫忙出頭過, “歐文冷笑, “不如想想這次又是哪個變種人在作怪, X戰警是不是又吸收了什麼新鮮血液。”
他在心裡對背鍋的教授道了聲歉。
果然, 麥克斯的注意力被完全轉移了,得知這事很可能有X戰警的手筆, 他再也坐不住, 命令剩下的隊員們看好實驗室, 就帶了一小隊人往地麵層趕去支援。
歐文計策得逞,嘴角不由的掛起笑意。
過了片刻,他對剩下的安保人員說:“實驗室的防入侵設備足夠抵擋一支SWAT(特警),但外頭並不安全。我需要你們去把所有今天上班的研究員都帶到這裡來,以免他們被敵人抓住拷問。”
這是個十分合理的要求,也很應景。
黑進芯片的神諭聽到了他的話,便控製芯片發送了“集中到實驗室”的要求,安保人員得到命令,又分出一部分人去執行任務。
“現在怎麼辦?”剩下五名隊員中的一個問道。
“如果有人想進來,現在他們就可以進來了。”歐文如有所指地說,“再沒有比這裡更安全的地方了,我預備把明天的實驗計劃提前在今天做完,你們可以去另一頭的休息區坐會兒,也可以在這裡巡邏,但記住,”
“不要碰實驗室裡的任何一個東西。”
研究主管板著臉的樣子很有範,至少除了安保隊長,普通的保衛人員是沒有膽子和他對著杠的,誰都知道老奧斯本把研究員看得和眼珠子似的。
聽到他說的話,剩下的隊員相互商量了幾句,就分散到實驗室裡巡邏。
歐文好整以暇地背著手往藥劑原液所在的方向走,在路過監控時狀似不經意地抬頭看了一眼。
他盯著那幾罐還在冒泡的綠色藥劑,聽到背後的大門開啟又關閉,聽到安保隊員先是喝問“什麼人”又迎上去叫出了那幾個同伴的名字,然後在輕微的擊打聲中和地麵撞擊。
夜翼同紅頭罩放倒五名全副武裝的保衛甚至不需要十秒鐘。
“乾得好。”迪克·格雷森一進來就說。
“我蒙蔽了這個攝像頭,”歐文轉身指了指頭頂,“但編造場景需要花費精力,神諭正在嘗試給它接入預設畫麵。”
他們將注意力都放在綠色的液體上。
“看起來有點惡心。”紅頭罩客觀地說,“換了我肯定不會把這玩意往嘴巴裡倒。”
“上癮的時候你甚至能去吃屎。”歐文做了個鬼臉。
他們都是哥譚人,從小到大見過太多癮君子,毒/品能給人帶來怎樣的影響,對他們來說可是再清楚不過了。
兩隻小鳥開始搜刮實驗室的數據上傳,歐文也將手腕上不知何時又顯形的智腦打開。
沒有上級的指示,他無法自主決定對這些東西做什麼樣的處理,甚至也不知道該怎麼把它們銷毀。
現在他已經完成了任務中的一部分,他弄明白了最終藥劑是什麼,又由什麼人製造,甚至弄明白了它最初的目的是什麼,但仍然有許多疑點等待他去發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