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把這件事給忘了,忘的徹徹底底。
這謠造的是真的欠缺考慮了。
‘叮’
手機來了條微信提示,消息從屏幕上方一閃而過。
是母親吳玲玲發來的,“我在江家。”
江晚笙臉色一沉,手攥緊了拳頭。
又來這套。
她沒怎麼收拾,套上外套就直奔江家。
江家是做布藝起家的,十幾年前很得勢,近幾年走下坡路了,但還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現在住的這棟房子位於首都口碑最好的鬨中取靜地段,市值差不多要兩個億。
江晚笙到門口,傭人給她拿的也是客人穿的一次性拖鞋,換好鞋子,她進屋,看到沙發上坐著的幾個人,神色一個個比上墳還深沉凝重。
一眼掃去,沒有看到她媽媽。
卻對上了一雙陰鷙的黑眸,她瞳孔猛地縮了一下,腦海裡浮現出一些血腥殘暴的畫麵。
男子坐在旁邊的小沙發上,黑色襯衣,黑色西褲,慵懶舒適的靠著,標準的野生眉下一雙狹長的眼眸,眼尾微翹,矜貴中透著幾分妖冶。
就那麼慵懶的坐在那裡,氣場都蓋過了麵色怒沉的江家老太太佘玉雲和江國正。
他也掀起眼皮,看著進門的女孩兒。
今天風有點大,女孩穿著粗跟的短靴,外麵套著格子毛呢,長短到腳腕。
從院子門口走到這裡,一路臉被風吹的紅了一片,鼻尖也紅彤彤的,一雙眼睛像是注了水一樣靈動。
兩人目光對上,江晚笙挑眉一愣。
她看花眼了?
怎麼感覺那家夥衝他笑了一下?
江晚笙還在恍惚,老太太佘玉雲怒的開口,“你給我跪下。”
一聲怒喝,她老人家起身,七十多歲,依然不失威嚴。
江晚笙’嚇’得抖了個激靈。
猶如驚弓之鳥,可跟老太太對視那眼神,又不卑不亢。
跪下,不可能的!
在老太太身邊的年輕女孩就是江冰羽,穿著紅色線衫,江晚笙不化妝,和她還是有些區彆的。
她起身扶著佘玉雲,看著江晚笙,痛心疾首道:“晚晚,你想要當明星,我和你爸爸都支持你,也一直說要給你投資一部劇,你這是何必呢。”
她眼淚在眼中打轉。
小時候江晚笙不知道因為江冰羽的眼淚挨過多少次打。
她沒理會江冰羽,目光投向坐在小沙發上的男子,“小蘇總,我要說昨晚你在魅力看到的那個人不是我,你信不信?”
江晚笙問這個問題,壓根不需要得到蘇朝遇的回複,更沒指望他說信。
他一個冷漠到視彆人生命為螻蟻的男人。
她問這話,是為了讓在座的江家人緊張的。
果然,佘玉雲搶著話音道:“你媽今天都來看過你昨晚回來還車的監控畫麵,愧疚的不好意思開口替你求情,你還有什麼好抵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