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板著臉,嚴肅的瞪著淩也。
淩也被蘇光輝訓斥的笑容略略尷尬,掌聲也逐漸緩慢,然後停下來。
江晚笙目光掃視一周,沒人說話。
江家那幾個人,除了江國正還盯著她略驚訝,其餘都是憤恨不甘,尤其是江敏怡。
她本想證明江晚笙一無是處,連木蘭詩都背不出來的,沒行到她竟然一口氣把離騷給背出來了。
這個風頭讓江晚笙給冒的,把她的優越感都給壓下去了一半。
江晚笙笑了笑,又緩緩開口,“其實我背錯了兩段,當時好緊張,你們沒聽出來嗎?”
眾人:“???”
你那自信的好像這一桌子人,甚至整個首都人都是你粉絲似的,還緊張?
就差沒站桌子上發揮了。
在場幾乎沒人能把離騷背出來,更彆說指錯了,大家都不吭聲。
江晚笙目光落在了江敏怡臉上,跟江敏怡目光對視。
江敏怡不知道她哪裡背錯了。
指點不出來,尷尬的又羞又惱,咬著牙,紅著臉。
淩也同學不恥下問,“哪兩段?”
一點沒有因為自己知識淺薄而感到羞愧。
“我……”
江晚笙正要開口,身旁蘇朝遇搶了她的話音,“’蘭芷變而不芳兮跟何昔日之芳草兮’順序反了。”
江晚笙詫異,扭頭看著蘇朝遇。
她驚訝的不是蘇朝遇記得離騷的每一句,而是他竟然認真聽了,聽了她的每一句。
真的就是這兩句,她故意背反了順序。
江晚笙的反應,證明了蘇朝遇點出來是對的。
蕭彩珍立馬為兒子驕傲,“阿遇你高中畢業都那麼多年了,竟然還記得這麼清楚。”
對於她來說,蘇朝遇這行為也算是在蘇光輝麵前表現了。
畢竟蘇朝遇很少和蘇光輝交流,在他麵前展現出來的永遠都是叛逆不聽話的一麵。
喜歡的東西都是和家族事業沒有關係的。
用江光輝一句氣話就是不務正業。
蘇朝遇麵無表情的回蕭彩珍,“江晚笙都能背出來。”
語氣毫不掩飾的傲慢。
意思是江晚笙都能背的出來,誰背不出來?
江晚笙:“……”
瞧不起誰呢?
但真正覺得打臉沒麵子的,應該是其他人。
她怎麼覺得蘇朝遇這是在嘲諷桌上這些不會背的人呢?
越想越覺得是這樣。
江敏怡臉通紅,都要哭了。
她怎麼能讓江晚笙除了風頭,江晚笙明明那麼笨。
整個氣氛都很尷尬。
江冰羽硬著頭皮,尷尬的開口,“這篇課文的確很難背,而且都這麼多年了,不溫習的話,的確是背不出來的。”
然後她又皮笑肉不笑的看向江晚笙,“晚晚你學壞了,來之前做了功課吧。”
恨恨的眼神。
江晚笙笑,“那是,來之前你們告訴我要在餐桌上考考我,讓我好好表現的。”
“……”
江家那幾個人,臉都氣綠了。
這算什麼?
他們江家演戲給誰看呢?
感情孩子優秀,表現好,都是有劇本的。
(其實我一句都不會背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