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規矩。
大家都懂的規矩,還這麼多人看著,顧淼淼隻能把手放回去。
到她抓牌,她動作明顯帶著情緒了。
肯定不能糊剛才那隻了,要換牌。
又到江晚笙出牌,“五條。”
“碰了。”
江晚笙的上架又開始喊碰。
等於這一輪,下家和顧淼淼都沒有抓牌的機會。
“八筒。”
“碰!”
那家碰完之後,打了一張被江晚笙碰了,她繼續出條。
她每次出的都是彆人能碰到的,而且彆人都是剛抓回來湊的對,她跟著就成全了他們。
好像看到了人家需要似的。
剛才要給江晚笙指點的那個男人,看了這兩圈牌後,滿臉意外的看著她。
又一圈,江晚笙上家丟了一個筒出去,顧淼淼坐不住了,沒好氣的懟那人,“人家要做千一色了,你們還這麼筒往外放。”
說話的時候,到江晚笙抓牌了,她沒有理會牌桌上的硝煙多濃烈,伸手抓牌,牌字麵對著下麵,背麵朝上,她用中指輕輕的劃了一下字麵。
沒翻開那張抓的牌,現將家裡的牌放倒,“我好像糊了。”
然後才翻開她抓回來的牌,一隻五筒。
她外麵碰了三隻五筒,家裡一到九筒缺了個五筒,抓回來的五筒放進去,一到九齊全了。
站在後麵看牌的人突然起哄,“自摸千一色,還有通天,還有獨絕。”
他們也是老打牌的人,其實這樣的大牌對於他們來說是很常見的,問題是這是江晚笙這個麻將小白糊的。
有人開始急著給他們算賬了,“你們打的多大的?”
詢問的人目光繞著桌上的幾個女人掃了一圈,大家臉色都不怎麼好看,沒有一個人回答他。
江晚笙開口了,“一千底是說。”
她仰頭,看一眼問話的人,一副不知道一千底到底是多大的樣子。
問話的男人聽到一千底,很吃驚,“臥槽……”
其餘幾個男人也都麵麵相覷,這一千底可不是小數目。
一千隻是底,運氣不好的幾十萬都能輸。
江晚笙不過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又不會玩,他們沒想到這幾個女人會帶她賭這麼大。
江晚笙還一臉單純,“我不會玩,田太太照顧我,說玩小點呢。”
她看上去就是真的相信一千底很小。
在場的都是商場上混的,此刻也都明白是另外三個女人想要坑江晚笙這個小白。
心知肚明,就不好做得罪人的反應了。
桌上坐著的幾個人都知道,在場的男人們都知道他們聯合起來欺負江晚笙。
另外兩個有點不好意思,尷尬的目光不好意思看任何人,隻是互相對視了一眼。
顧淼淼也一陣尷尬,但這個話題還是要她來接,“是呀,我們平時最少都是玩兩千底的。”
她笑著說完,雙手將家裡的牌往外一推。
這邊江晚笙糊完牌還沒算錢。
她冷不丁的開口,“三萬一家。”
很篤定,都沒有個算錢的過程,
她一邊說也一邊將牌推出去,準備下一牌。
聽到三萬這個數字,顧淼淼抬頭看一眼江晚笙,江晚笙下家的女人目光投向顧淼淼,“是三萬嗎?”
聽聲音,是有點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