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碩去上課了，江晚笙一個人從他的實驗室出來，天擦黑。
她懷裡揣著一本李碩臨走前丟給她的書，讓她帶回去有空看看，她夾緊腋窩，雙手揣在羽絨服口袋裡。
寒風一陣陣的刺骨。
不遠處有個籃球場，這麼晚還有人在打籃球。
忽然一個熟悉的女人聲音喊她，“江晚笙。”
江晚笙本能的停下腳步，目光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程秋黎披散著及腰的長發，穿著駝色的大衣，站在籃球場網欄外麵對她招手。
倒是挺巧的，這麼晚還能在這兒碰到。
江晚笙看了一眼，並沒作回應。
不過這夜晚光線不好，看上去到不是故意的，她腳步繼續往前走。
程秋黎卻追上來，“江晚笙我是程秋黎，李碩的朋友，你是從李碩宿舍來的嗎？”
她追上江晚笙，直接拽住江晚笙的胳膊。
江晚笙蹙了蹙眉，很不情願的停下腳步，回了程秋黎一聲，“哦。”
實在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好聊的，非要拉住她說話。
程秋黎那一聲江晚笙，引來幾個在打球的男生好奇，也跟著一起到了江晚笙身邊。
看到江晚笙那態度，幾個男生小聲的議論，“果然很清高，名不虛傳啊。”
這種議論，江晚笙也不是第一次聽到了，習慣了。
程秋黎本來沒覺得尷尬或者沒麵子，幾個男生一議論，她覺得很沒麵子，收回了手，態度也冷了幾分，“你這麼晚在李碩宿舍乾什麼？”
江晚笙如實回答，“做實驗。”
一點兒也不心虛。
這時候，一個中年偏老的男人喊程秋黎，“黎黎你在乾什麼呢？”
男人腳步也往這邊走來。
程秋黎看著來人，笑著道：“爸，我遇到了李碩的學生。”
江晚笙也看過去，程秋黎喊爸……很顯然就是李碩經常提起的程教授，李碩很尊重這位程教授，把他當做恩師。
她上下大量一眼程教授，穿著很樸素，尤其腳上一雙棉皮鞋，看著似乎很有年頭了。
程教授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和他差不多大年齡的男人。
程教授聽說江晚笙是李碩的學生，這才認真打量江晚笙，“李碩的學生嗎？”
江晚笙抿著嘴角，禮貌的對程教授微微一頷首。
程秋黎指著江晚笙，“爸，就是這個江晚笙。”
程教授聞言，有些詫異，“你就是江晚笙？”
詫異的眼神中，似乎又多了幾道光芒，好似驚喜。
不過跟著程教授身邊的中年男人看著有點眼熟，光線不怎麼明亮，她蹙眉仔細一眼才認出來，蘇朝遇的老師，張教授。
江晚笙剛認出來，張教授就跟她打招呼了，“晚晚，好巧啊。”
江晚笙輕輕點頭，“張教授。”
見張教授和江晚笙打招呼，程教授有些詫異，“老張，你認識這丫頭？”
張教授道：“蘇朝遇的學生。”
聞言，程教授對江晚笙的眼神，有多了幾分打量，幾分興趣，“這丫頭倒是挺能耐的，也是李碩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