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正從玻璃窗看著蔣少澤慢慢走出去,坐著他的黑色轎車離開,她收回視線,道:“蔣少澤欺負你了嗎?”
久南薰有氣無力的說:“沒有。”
貓貓道:“他還是有點用的,他不是給你解毒了嘛。”
久南薰沉默了好一會,她忽然道:“可是他有病啊!他說他喜歡我,還愛我,媽的,有他這種帶著他的幫派追女孩的嗎?
我每次見他都是恐怖片!槍戰現場!他控製欲啊!我唱歌他要管,我樂隊成員都被他嚇走好幾個了!我上學她也要管,我他媽跟男生發個信息他都要管!
我到現在都不知道跟男生牽小手是什麼感覺,那都是他害的!救命啊,姐姐,我才十八歲!不能被這個神經病控製了我的下半生吧!”
久南薰越說越激動。
“我以為回國就結束了,可是,根本沒有!”
貓貓靜靜的聽完,她早就知道,久南薰和蔣少澤之間,沒有那麼簡單,他們的故事好像還挺多的。
貓貓看了看久南薰。
她不是不幫她,隻是,久南薰自己也不知道想要什麼幫助。
“你想讓我殺了蔣少澤嗎?”貓貓問她。
久南薰立刻道:“那怎麼行!殺人犯法,姐姐,我不是那個意思。”
貓貓又道:“那我去恐嚇他嗎?”
久南薰抓了抓她一頭細細的小辮,頗為煩躁。
顯然,她自己也知道,蔣少澤是個不吃恐嚇的人。
貓貓拍了拍久南薰的肩膀,說道:“傻妹妹,如果一個人給你的陰影太多,你能做的不是逃避他,而是直麵他,戰勝他。
你和蔣少澤之間,不是上天規定蔣少澤做獵手的,如果你能掌控他,你就不會這麼害怕了。”
說到底,害怕是自己心裡的鬼,貓貓解決得了蔣少澤,也解決不了久南薰心裡的鬼。
久南薰趴在沙發上,露出一雙明亮的鳳眼,思索著貓貓的話,“可我還是怕他。”
貓貓道:“他並不會給你實質性的傷害,否則,你今天也回不來。”
久南薰咬了咬唇,她忽然問:“姐姐,你是不是這麼對木瑾的?”
貓貓頓時扔出一個抱枕,“阿瑾才沒有病!”
又扔了一個抱枕,“阿瑾對我好得很!”
久南薰承受了兩撥攻擊,小聲說:“我才不信,彆人都說木瑾難伺候。”
貓貓又扔了一個抱枕,“彆人知道個P!”
久南薰:“……姐姐,不興說臟話的,不興惱羞成怒的。”
久南薰的香毒解了,但是身體底子差,現在還有點無精打采,她躺在沙發上就沒動過。
貓貓問她:“昨天綁架我們的那群小孩呢?”
久南薰道:“不知道。”
貓貓又問她:“那誰給我們下的毒?”
久南薰道:“不知道……不就是那群小兔崽子嗎?”
貓貓還想砸她,奈何沒抱枕了,“一幫無法無天的富二代,能有火門的香毒?你在蔣少澤那待了一天,都沒問清楚?”
久南薰一噎,“我光記得討厭他了,忘了問這事了。”
貓貓道:“現在問,問問杜姐是誰。”
久南薰默默拿出了手機,打了一個她自以為八輩子都不會打的電話。
她還沒來得及做心理建設,通話聲音剛響了一聲,蔣少澤就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