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整個人都輕鬆了。
久南薰四腳朝天的跌在沙發上,幸福的冒泡。
貓貓忽然湊了過來,她在久南薰的頭頂看著她,“蔣少澤呢?”
久南薰道:“誰知道呢?姐姐,你乾嘛這麼關心他?”
貓貓轉了轉眼珠,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久南薰,你跟蔣少澤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久南薰道:“就……兩三年前吧。”
貓貓伸出兩根手指,點在了久南薰的眉心,她道:“你再說一次,你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久南薰忽然心跳起來,要重複的時候,卻忽然發現說不出口了,她支支吾吾了一會,肩膀一塌,放棄的說:“好吧好吧,好多年了,我記不清了。”
貓貓笑了笑,也坐回了她的單人沙發。
久南薰和蔣少澤的事,久南薰一開始就沒有對她說真話,他們兩個不是那麼平平無奇的你追我我追你,故事曲折著呢。
貓貓道:“久南薰,你要是不高興,可以把你的故事告訴我,反正,什麼樣的人我都見過。”
這話貓貓可沒吹,下地獄的惡鬼,一個比一個惡貫滿盈,她見過的陰暗麵,比任何人都多。
久南薰轉身趴下,她看著貓貓,真的覺得,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情是能難倒她的。
今天單獨見過蔣少澤之後,久南薰心裡的恐懼忽然就沒有了,她被蔣少澤的陰影籠罩了太長時間,但是,這個家,重新把她拉回了太陽底下。
久南薰也終於敢說出那些過去了。
“我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他了,那個時候他也小,十五六歲,我們住的不遠,每天都可以一起去上學,我真的好喜歡他,因為他就像哥哥一樣,大哥二哥都沒有像他那樣對我好。
我什麼都喜歡跟他說,就算是我臥室外麵每天早上嘰嘰喳喳的鳥,或者我班上長著雀斑的可愛男生,然而,隻要是從我口中說出去的,他們都會一個個的消失。
臥室外的鳥死了,鳥窩也沒再見到一個,長著雀斑的男生也消失了,後來新聞說是抑鬱症自殺了。
還有我的樂隊成員,俱樂部的好友……
我以前有很多朋友,可現在我什麼都沒有。
前年,我也因為抑鬱症休學,他幫我安排了一個海邊的彆墅,每天都陪我,練琴,寫歌,散步,我幾乎都被治愈了。
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他殺了我養的貓,我發現了他給我吃的藥,我還撞破了他的幫派內亂,我才知道,我心裡當做神一樣的那個哥哥,他其實是個魔鬼。
他一直都掌控著我,鏟除了我所有親近的人,連小動物都不放過!
如果不是我發現了這些,我不知道最後我會不會變成一個隻聽他的話的木偶。”
久南薰安靜的訴說著,這些都是被她丟棄在記憶的角落裡的,她曾經覺得,這輩子都不會再提起!可是,她現在懂了,之前是因為恐懼,現在卻是因為無懼。
貓貓靜靜的聽完,她摸了摸下巴。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可真的要考慮,是不是留著蔣少澤了。
隻聽久南薰又道:“蔣少澤的控製欲太可怕了,他想要一個聽話乖巧的久南薰,那我就做一個叛逆的久南薰,我跟他鬥爭了兩年,都沒有爭過他,在A國,他可以一手遮天!所以,我借著巡演的機會,跑回來了。”
三言兩語,久南薰真的說不完她是怎麼跟蔣少澤鬥爭的,每一次見麵都像是在拚命。 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