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鎮宇一時半會還沒有反應過來,問道:“姓羅,姓羅怎麼了?”
姓羅的人多著了,難道這家人跟左煜誠有什麼淵源,所以他才特意關照一下羅向東和葉小池?當然這兩人能力也是有的,左煜誠用他們絕對不虧,也算是慧眼識人。
貫耳瓶,清仿宋貫耳瓶?剛才左煜誠說過羅向東有這種古董。這讓鄭鎮宇突然想起了塵封已久的那些往事,偶爾聽老人們提到過幾句。
“你是說,他們這一支羅家人跟羅定巍有關係?”
羅定巍,如果還在世的話,應該比左煜誠的爺爺還要大兩歲。五十年代的時候,羅定巍與左煜誠的爺爺和一個姓關的人,他們三個誌趣相投,曾一起在田津一帶居住。那時候他們都正在二三十歲風華正茂的年齡。
曾有一段時間,三個人一起為田津博物館工作,去一些鋼鐵廠,造紙廠等地方,監督揀選和收集被普通人當成廢品賣掉的青銅器、銅爐、古籍字畫等等文物,收獲頗豐。揀選出來的文物都被上交,其中一部分留在田津,另外一些被上級調劑到外地博物館。
隻是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三兄弟全都離開了田津,並且從此互不聯係。具體原因他們這些小輩人就不得而知了。
“豈止是有關係,根本就是直係親屬,是一家人。羅向東就是羅定巍的兒子,葉小池是他孫女。羅向東填寫入職表格的時候自己填的。”他這兒雖然沒幾個人,表格還是要填一下的。
聽左煜誠這麼說,鄭鎮宇說道:“這特麼的讓人說啥好?怎麼就有這麼巧的事?”
“那就是說,羅定巍已經不在世了?而且除了那貫耳瓶,也沒給孩子留下什麼?”不僅如此,聽說葉小池媽媽和她舅都沒機會念什麼書,文化程度都不高,想起來實在是讓人唏噓不已,真是命運弄人。左煜誠應該就是想幫幫他們,結果人家甥舅倆人做得絲毫不差。
“去世挺多年了,具體時間我也不知道。至於留下的東西,除了貫耳瓶,他女兒也有一個,現在應該在葉小池手裡,說是鏡子。”羅向東知道他們手裡那倆東西對於左煜誠他們來說微不足道,便是說了左煜誠也不會惦記的,所以有一次左煜誠過去閒聊的時候便提了一句。
“哎呀,這就難怪了。我說你怎麼就對那小葉那麼照顧?還以為你鐵樹開花終於開竅了呢?”
“很遺憾地告訴你,你想多了。她才多大,我多大。你彆當著人家的麵胡咧咧,今天這樣先斬後奏的事我不想再有下次。”
“我說誠子,話彆說那麼絕對吧。差幾歲怎麼了?也就六七歲嘛。再說了,這姑娘跟一般同齡人可不一樣,心裡明白著呢,心理年齡可不比你小到哪兒去。何況近水樓台先得月,你們幾個總在一塊,萬一哪天量變成了質變,感情上得到了突破升華啥的呢?哈哈……”鄭鎮宇展開碎碎念模式,並且充分地發揮起自己的想象力。
左煜誠扳著他的肩膀轉了個方向,朝向市場側門口:“事說得差不多了,你趕緊回吧。”
“看吧,讓我說得心虛了……”鄭鎮宇又開了幾句玩笑,然後才離開。他確實也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