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煜誠點頭,見他下樓了,便順勢進來,往廚房裡看了一眼,見葉小池在切土豆絲,切的菜板咚咚咚的,還挺細。
當時沒敢說話,等她切完了才問道:“用不用幫忙?”
葉小池轉頭看到又是他,便說道:“用啊。”
“哦,讓我乾什麼?”
“就是一會兒菜上桌的時候,要是不好吃,你多少也吃點,算是給我個麵子。好吃的話就多吃點。”
“哦,就這個啊?行,沒問題,肯定給你麵子。”
左煜誠知道葉小池是真不用他,大概也是覺得他是老板,不好意思支使吧。
正好這時候羅向東已經回來了,拿著乾淨空桶,然後把大桶裡的漆往那裡倒了些,蓋上蓋子,再把大桶放到一邊。
葉小池其實是個挺會享受生活的人,會做的菜不少,不過這次有很多菜她都沒做,免得羅向東他們看了會覺得奇怪。
他們都知道她在這裡沒怎麼出過門,要是做點鬆鼠桂魚、軟炸裡脊、可樂雞翅,他們會怎麼想?畢竟大家平時並不吃這些。紅燒肉倒是吃過的,葉小池便做了一盤子。
菜都齊了,酒也備好,羅向東他們便開始一輪一輪的敬酒。葉小池發現在場的人沒一個酒量差的,尤其是她舅和屈小五,喝了兩輪,已經開始猜拳行令了。
葉小池陪著他們喝了兩杯啤的,便坐著隨意地吃幾口菜,看著他們聊天喝酒。
聊著聊著就說到了當年他們幾個一塊在全國各地淘寶的經曆。
老侯也喝上了頭,微胖的臉上泛著紅,說話聲音比平時要高了,也少了平時的一點狡黠,伸著手掌說道:
“誠子,大慶,你們倆還記得嗎,五六年以前咱們幾個一塊上南方去倒騰貨。那時候火車站亂啊,三教九流的什麼人都有。咱們為了不打眼,特意穿的破破爛爛的,拿的是蛇皮袋子和舊箱子。大慶還特意把手指蓋裡邊弄的黑乎乎的,頭發也挺埋汰,反正現在想起來跟逃難一樣。”
“對,那時候為了安全把貨帶回來是啥都不顧了。”董慶放下酒杯,聽老侯講他們以前的事。回首過去,再看看如今,是真不容易啊!
這時老侯接著說道:“當時買不著坐票了,都是站票啊,兩天一夜!我的天,還得看著東西,還得跟人擠,真的,那時候咱四個回來都要廢了。幸虧逮著倆下邊有空的車座,底下可以躺著輪流睡覺,不然真不知道咋熬下去。就那回,咱們可帶回來不少好東西。是吧?”
左煜誠也喝得不少,老侯的話也帶起來他不少回憶,他端起酒杯,朝著在場幾個人一一舉了舉:“乾什麼都不容易,就希望我這個店越來越好,咱們大家夥也越來越好吧。來,乾了這杯。”
他不是不會說那些華麗的詞,不想說罷了,有這簡單的兩句就夠了。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