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有所不知!”
李四愁眉苦臉的說:
“周圍每日都有官軍輪流值守……”
焦挺方了:“多少官軍?”
李四:“少說也有十幾人!”
“打甚鳥緊!”
魯智深一聽更來勁兒了:
“灑家一頓禪杖打進去,老焦你扛起人就走!
“灑家又一頓禪杖打出來!
“豈不痛快?”
“大師不妥!”
焦挺苦苦相勸:
“還記得相公說甚麼來?”
“大哥說要灑家速去速回!”
魯智深甕聲甕氣的道:
“灑家走得快!
“老焦你莫要拖了灑家的後腿!”
“不是這個!”
焦挺急了:
“相公說要大師一定保護好自己!
“若是出了甚麼差池,小人擔待不起!”
“大哥的話,灑家當然記得!”
魯智深眉頭一皺:
“灑家一定保護好自己,老焦你跟不跟俺去救人?”
“人肯定是要救的!”
焦挺苦口婆心的繼續勸說:
“但是咱們勢單力薄,想要救人談何容易!
“不如先出城彙合相公,從長計議……”
“老焦你這廝忒不爽利!
“便是你這等慢性的人,以此送了俺張三兄弟!
“等俺們去跟大哥從長計議了再來救人,張三兄弟性命不知那裡去了!”
魯智深心急火燎的厲聲喝道:
“灑家不用你,灑家打進去自扛人出來!”
說罷魯智深雙臂一振!
竟是把李四和毫無防備的焦挺全都振飛了出去!
振飛了李四和焦挺,魯智深就大步流星走進酸棗門,往十字街頭去了!
魯智深性如烈火,又重情重義!
不是他不聽劉高的話,實在是他見不得一個兄弟因為他被活活打死!
魯智深這雙大腳走起來,疾如迅雷,勢如奔馬,很快就到了十字街頭。
一到十字街頭,魯智深就看到停著一輛陷車。
陷車也就是囚車。
車裡蜷縮著一個蓬頭垢麵衣衫襤褸的漢子。
魯智深一眼都沒認出他來。
當時魯智深眼珠子就紅了!
“過街老鼠”張三此時蜷縮成一團在陷車裡,已是奄奄一息!
原本挺結實的一條漢子,臉色蒼白,瘦骨嶙峋!
衣衫破爛處儘是血痂凝結!
若是從前,魯智深已經衝上去砸陷車了。
哪管旁邊有沒有官軍看守?
雖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但是跟了劉高這麼久,魯智深還是穩健了些。
魯智深瞪著牛眼珠子環顧四周,發現陷車周圍大約有七八名官軍。
許是時日久了,這些官軍都懈怠了。
有三四個官軍在路邊茶坊喝茶。
還有兩個官軍攔著一個良家婦女動手動腳的不知道在盤問什麼。
真正看守陷車的隻有兩個官軍,還懶洋洋的曬著太陽嗑瓜子。
就這?就這?
魯智深頓時感覺救人易如反掌!
他衝過去左一杖右一杖乾掉兩個官軍!
再一杖砸開陷車,扛起人就走!
憑他這兩隻風火輪般的大腳丫子,走起來除非是騎馬否則誰追得上他?
又回頭望了一眼城門,隻有三百步!
魯智深自信能一口氣就衝出去!
哪怕是扛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