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懇拜活神仙藍道行施法。
可是他隻是微笑著回答:“命中有,終須有;命中無,莫強求。”
這吳巧兒隻大崬晶蘭九歲。
可是這九歲的表姐就樣樣能乾,會煮飯炒菜,而且比一般大人都乾得好。
最重要的是她帶著崬晶蘭玩耍,崬晶蘭很開心。
而且這巧兒處處順著崬晶蘭,隻要不是太出格或者有什麼危險的要求,巧兒都是儘力辦到的。
所以在這個洞房花燭夜,也答應了崬晶蘭這個看似萬分荒唐的請求。
其實吳巧兒心中還是暖洋洋的。
她深深知道,這樣向她請求,也表示了崬晶蘭對她是無比的信任,比親姐妹還信任。
而在這時也是深夜了,千杯不醉的沈襄錚也來到洞房裡了。
巧兒輕輕地喊了一句姑爺來了,就知趣地退出去了。
沈襄錚踱進洞房,他沒有去揭開紅蓋頭。
反而在梳妝台前四平八穩地坐了下來。
他在那對紅燭光下,從懷中掏出一本書,聚精會神地看了起來。
坐在床沿上的崬晶蘭也紋絲不動,不出一聲。
良久,四更梆響。
他還在若無其事地看書。
崬晶蘭還是忍不住了。
狠狠地發聲:“喂,你這個小惡魔,大滑頭,玩弄什麼惡作局,還不給本小姐揭蓋頭。”
沈襄錚好像沒有聽見。
崬晶蘭又催了一句:“你聽見沒有,居然是這樣對待我,那麼你為什麼要來打擂呀。”
怪了,擂台上那甕聲甕氣的老頭聲音倒是沒有了,十足的鶯啼燕囀,如珍珠落在玉盤中。
沈襄錚沉默了十幾秒鐘。
才緩緩地說:“你一個鏢局的大小姐,還管理著鏢局的財務和其它一些日常事物,外麵的人都稱你是鏢局的大掌櫃。
難道真的這樣糊塗嗎?
當然,也不知道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
我來打擂,是來救你們鏢局呀,你們已經落入圈套之中,無法自拔自保了。”
崬晶蘭聽了,微微嗤笑。
“你一個紈絝子弟,練了幾招花拳繡腿,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還不知道押鏢送鏢是什麼一回事,就大言不慚地說來救我們於危難之中了,太好笑,也太滑稽了。”
她那畫眉鳥一般動聽的嗓音,發出了深穀啼鳴的長長的尾音。
“小姐,你彆太自信了,明天我和你爸爸說一說,我真的是來救你們的,你爸爸會相信的。”
“笑話,你是什麼人,懂什麼?
太可笑了。
你想仗著你那錦衣衛經曆爸爸的勢力,來嚇唬我們吧。
我們可是不信邪,不怕酷吏的。”
“你錯了,大錯特錯了,我爸爸不是酷吏,他是很關心民情,不會胡搞亂害人的。”
“哼,一個小惡魔,還是大滑頭老滑頭,狗嘴裡是吐不出象牙來的。
你就是講得天花亂墜,今夜的事情,就是一個鐵的證明。
你不是在玩弄本小姐,是在作什麼?
你這個極其卑鄙的惡作局,如果是用在彆的姑娘身上,是會害死人的。
有其子必有其父,你的老爸會好到哪裡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