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都無法越雷池一步了,所以他們搞了什麼陣勢,修築了什麼堡壘,都是藏在是雲深處,神秘不可知了。
離開鄂陵湖三四裡的地方,有個野犬溝。
這條野犬溝,是確確實實的一條流水溝,一年四季流水不斷。沿著這條水溝,兩邊稀稀疏疏修建有十幾棟民居。
這些人不是遊牧者,他們的祖先三百年前就定居在這裡了。
在這裡,很少有聚族而居的村落,這野犬溝算個例外。
族長童勒駿,六十七歲了,卻還精神抖擻,紅潤的臉色,花白的胡子齊腰身。他還認識幾大擔漢字,讀過四書五經。
今天,他接待了三個客人。打頭一個四十多的高大漢子,烏黑的淺淺的胡須,兩眼熠熠有神。他說是來鄂陵湖淘金的。
他就是崬南興。
童勒駿笑了:“客官也不打聽清楚,鄂陵湖是有金是砂,可是有長尾鱷,還有四盤山的大王常常光顧,誰敢來這裡淘金。”
那個漢子笑了:“淘金客本來就是不要命的人,怕什麼呀。大王那裡好打點,有了黃砂子就行。長尾鱷嗎,正好給我們守場子,每天給他幾隻野狗山麅子就行了。”
說著,從懷裡掏出三根黃燦燦的條子,送給族長。
童勒駿眉開眼笑地接下了。
但是他說:“敝村離鄂陵湖僅僅三四裡腳程,你要我為你乾什麼。”
“就是因為在這裡離鄂陵湖近,所以我們要把淘金的營盤紮在這裡。為此,還敬請族長撥出地盤,讓我們居住。”
“這個倒是不難。但是,你們駐紮的營盤,是紮帳篷還是挖地穴。”
“我們首先挖地基修草棚居住。我們淘金的器具,就隻有一個洗金盆。暫時收藏在這。待我們降服了長尾鱷,再動手修金場。”
童勒駿笑了:“客官,莫說笑話了,降服長尾鱷,容易嗎?”
“我倒是覺得,不是你們降服長尾鱷,而是長尾鱷降服你們,”
“就算來了幾百號淘金工,也不夠湖中的長尾鱷果腹的。”
說罷,掀起胡須哈哈大笑。
而且,大笑不已,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六十多的老頭子了,笑得像個五六歲的小孩子了。
崬南興卻很認真地說:“族長莫笑,就是我們真的被長尾鱷吞食了,你不更加好嗎,我們淘得的金砂,卻都歸您了。”
族長聽了,很認真地看了看崬南興一眼。
他說:“大老板莫怪,我生性如此,聽到不自量力的話,就忍不住發笑。”
“你還不知道我們的實力,幸災樂禍的大笑,太早了吧”崬南興忍不住,回了他一句。
童勒駿聽了,立即收斂了笑容,很鄭重地說:
“那麼,我要人陪伴你們去看看本屯的地形,先選好地盤修棚子再說以後的。”
看來這個童勒駿,擊中了他的要害後,還很是爽快。
崬鏢局和劉勝陳砮三人仔細地看了這個屯的地形,
這是一條長約三裡的流水溝,溝從東邊那一帶山下流過。
屯子裡都是泥土夯實為牆的小土屋。都是背靠西邊山勢修建。
也是貨真價實的依山徬水了嗎。
寬的地方,約莫有一裡,窄的地方約莫百餘丈。
而北麵是一座比較高的山峰,把壬癸水的來路,嚴嚴實實地堵住了。
整個的野犬溝,就是一個小寫的n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