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將你關起來,保證沒人能夠殺死你!”
凋亡薔薇這番話讓安柏修愣住了,還有這招嗎?
但安柏修還是隻能拒絕。
“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所預感的那個未來並不體麵,我不想被任何人見到。”
凋亡薔薇依舊不準備放棄,追問說:“那你就告訴我,究竟是誰殺了你?我現在就幫你將凶手解決。”
梅琳娜也是激動地站起來,對安柏修說:“沒錯,父親,我們一起,哪怕是神靈也可以試著乾掉!”
她們就是不相信啊。
安柏修隻能微笑著說:“好吧,既然你們還是堅持,那我就努力一下吧,我會根據自己所見的未來做一個分析,等我將預言的所有細節都研究好再請你們幫忙。”
聽安柏修這麼說,凋亡薔薇總算鬆了一口氣,她隻怕安柏修自己放棄了。隻要他能夠保持信心,以他的智慧一定什麼都可以解決的。
反複叮囑安柏修要隨時聯絡,凋亡薔薇才帶著梅琳娜不舍地回到幽暗地獄。
隻是等到安柏修將兩人送入傳送陣,那光芒消散的時候,便又出現了一個氣質頹廢的中年男人。
他穿著吟遊詩人的服飾,撥弄著魯特琴的琴弦。
安柏修正要開口,就聽這人唱了起來。
“哦,我親愛的朋友,?將要離我而去,而我隻能在這裡孤單彈奏著無人傾聽的歌謠……”
這直白到顯得很沒文化的歌詞和令人不適的和弦,是詩人沒錯。
安柏修尷尬地等待詩人將這首送彆的歌唱完,然後很違心地鼓起掌來。
詩人客氣地躬身致謝,將魯特琴捏成一團黑影,然後才對安柏修說:“命都快沒了,還不敢說真話嗎?這歌在你聽來,其實很難聽的吧。”
安柏修尷尬地說:“看來我演技不怎麼樣。”
詩人收起了那玩笑的表情,拍著安柏修的肩膀說:“你一個巫妖,臉皮都沒有,哪來的表情,哪來的演技?不過你演得再好也一樣,我很清楚我的音樂對你們來說是難聽的。因為我的靈魂與你們構造不一樣,我所喜歡的音樂,對彆人來說就是噪音。”
這下安柏修更尷尬了,之前他還狠狠地稱讚詩人的“音樂品味”呢,結果人家什麼都知道。
詩人倒也沒有繼續讓安柏修難堪的意思,隻是對他說:“剛才我都聽到了,你在騙薔薇和你的女兒,你其實已經放棄了對不對?”
安柏修無奈地說:“外人是無法理解命運的力量的,我的死亡已經不可避免,拖延時間的結果隻會更糟。在我重新取回命運的力量之後,我其實已經有所準備,隻是死亡來得比我想象中更快。”
“你身上還有一次重生的機會。”詩人提醒說。
上一次聽詩人的音樂加持,安柏修獲得三次重生的機會,一次坑了羅絲,第二次坑了莎爾,最後一次重生的效果依舊維持著。
但安柏修卻笑著說:“那看來詩人前輩你也不理解命運的意義,再給我一萬次重生機會都沒用的。”
詩人對安柏修的坦然感覺意外,這可跟他平時在聊天群裡的表現截然不同。
“我很好奇你看到的未來是什麼樣子的。”
安柏修感慨說:“那可太丟人了,我不是很想描述當時的場景。”
“即使明知道自己會以很丟人的模樣死去,你也接受?”
“不是我接不接受,而是事實如此,不過也請你放心,我不會潦草地結束自己的生命。
“我的師兄,他一生隻想恢複家族的榮耀,在他遇見到死亡的那一刻,他選擇了犧牲自己拯救了整個王國。賽爾溫躲了一輩子的命運,但他從未放棄過與命運抗爭,在最後一刻依舊要將最後的希望留給我。我也是預言法師,總不能輸給他們吧。”
“好吧,我確實不是命運的信徒,畢竟在我誕生的時候,這個世界的命運都隻是一團混沌。這個送你,是莎爾讓我交給你的,原本還想著不著急,沒想到你突然就……或許這東西能給你帶來一點轉機。”
“莎爾給我的東西?”
安柏修疑惑地從詩人手上接過一團漆黑的煙霧,稍微感應一下他便露出震驚的表情。
“這是黑暗魔網的全部知識?莎爾怎麼可能將這東西交給我?”
安柏修很清楚這東西的價值,說是等同於一個神職也不過分了,莎爾忙了大半輩子就是想要取代魔法女神的位置,這就是?的研究成果,這就送出來了?
一旦安柏修掌握了上麵的知識,就等於讓魔法女神也學會了這些知識,那莎爾就永遠沒有機會了。
“等等,上麵這個是……卡爾薩斯登神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