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不大,灶台裡燒著乾柴,茅屋雖破,但是一股溫馨的氣息彌漫在整個小空間。
快到中午的時候,小娘子把藥搗好了,又去屋外拿來一條又黑又長的破布條,將搗好的藥抹在那破布條上。
“你忍著一點,我要換藥了,三叔給牛治了一輩子病,沒想到牛藥你也能用,嘻喜。”
說完她將原來身上裹著的爛布條一圈一圈地先解下來。
那指解布條的時候,觸摸到身體的地方都會鑽心的疼。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梁川心裡瘋狂地問候著那道士士的母親,這簡直比死還難受,好端端地怎麼突然變成一個一級傷殘了,骨頭關節,渾身上下的疼痛感都瘋狂地往腦袋裡湧進去。
“這是給牛用的藥,我身上怕是骨折了,這藥給我用,能治得好?我到底出了什麼事,出了這麼大事局領導都沒有過問嗎,把我扔在這裡這事就這麼算了??”梁川說不出話來,腦海裡卻在想這是怎麼一回事。
“你忍著點..&t;小娘子又嘟囔了一句,真的開始拆原來綁著的繃帶。
梁川兩隻眼眼直勾勾地看著她,姑奶奶你慢點,千萬可要手下留情啊。。
“啊!!!!”一陣驚天的慘叫從某個茅屋中傳出,幽幽地從山林裡傳出去,驚得林中的鳥兒飛出巢中。
不知道又暈了多久,梁川氣若遊絲地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第一眼就是看那那個小娘子焦急地看著他。
“你。。是。。。誰?”梁川說出了他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句話,咦,我好像能說話了!
“我?。。。”小娘子一聽這話好似雷擊一般,整個人像被抽了魂了一樣,呆坐在床沿,坐了一小會兒,豆子大般的眼淚漱漱地從眼角流了下來,一隻小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像是要掩住自己的哭聲。
“你。。怎麼。。不說話,你。。是什麼人啊?”梁川眉頭全擰到一起了,心裡想到,我搞成這樣我都沒哭,你哭的啥啊?
“我。。。”小娘子掩著嘴,奪門而出。呼嘯的北風從大門一灌而入,蓋在梁川身上的那一床裡麵塞滿茅草勉強算得上被子的被迫子,這被子哪裡在能抵禦住嚴寒,凍得梁川嘴唇發紫。
“呃呃呃。。。”一股寒氣凍得張三說話言不由衷,本來說話就不利索,現在上唇跟下唇打架,發音更是含糊。
“好。。冷。。”
小娘子哭了一會,大概也意識到了到門開著帶進來冷風,慌忙回來將門閂上,挑了挑灶膛裡燃燒著的的柴禾,又添了一把柴。然後才抹乾淨眼淚回來床邊。
“你連我是誰都記不得了嗎?。。”小娘子小手緊緊地攥著自己的裙擺,終於還是再問了一遍那個問題。
“你。。是誰,這是。。哪裡?”梁川還是那個問題,又多問了一遍。
小娘子的眼眸明顯暗淡了許多,好像接受了這個現實一般,道“這是咱們的家,我是你娘子啊。。”
娘子!梁川苦笑
著道:“姑。。娘,你認識錯人了吧,我還沒有結婚登記。。哪裡來的老。。婆啊?&t;
“你摔到腦門了,記不清很正常,什麼記。。?”小娘子大惑。
“結婚。。登記你都不知道?”梁川大驚,“現在。。是哪一年啊,誰是國家主席?”
“主席?”小娘子一聽越來越多的胡話,心裡越來越急得不行,本來能忍住不哭地現在崩潰了嘩地一聲又大哭了起來。
“你先。。彆哭啊!!我最怕。。女人哭了,女。。人。。一哭我就倒黴!”沒由得的哭搞得梁川心裡愈加煩躁,想起身可是一動骨子就疼得難受!
“好,我不哭了。”小娘子終於止住了哭啼。
“我聽不明白你說的話。。”
“好,那。。我問你,我這是。。,怎麼我手腳的骨頭都斷了?”看來問得太快這個女人也不會跟自己詳細說的,隻能慢慢套她的話了。
小娘子緩緩說道:“那天隔壁家的招弟去山上打柴,你倒在山澗中,發現你的時候怎麼喊了喊不醒你,隻有一點點出來的氣。”
梁川想起來了,是那一陣妖風,那道人不是普通人啊!
“招弟見你傷得不輕,扭頭就來山下尋我,我一看到你這副模樣就慌了。。是我沒用。。”
“怎麼摔的。。你也不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