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肉的表麵還都是血,梁川很想用清水清洗一下,但是這個時候並沒有自來水,飲用水和生活用水的問題也是生活必須麵對的問題,日後還得想個辦法解決一下。
沒有洗就算了,梁川進屋找藝娘要點了點鹽巴和醬油,用水缸裡的水稍稍衝了一下。林藝知道梁川手中拿的就是那頭大老鼠,一看連皮都剝了,惡心得頭皮發麻,趕忙將梁川轟了出來,那帶血的玩意看著她實在難受。
梁川拿了鹽巴,均勻地抹在了鼠肉上,醬油就在鼠肉上抹了一點點。抹好鹽後,就準備架起來烤了。
地上插了兩根“丫”字型的樹枝,梁川將肉簽子橫放在樹枝上,下麵的火舌快樂地跳動著,炭火的溫度蔓延上來,熔化了抹在鼠肉表麵的鹽巴,晶瑩雪白的鹽粒化掉之後變成鹽水,順著鼠肉到處流趟,滴下來掉到炭火上,哧的一聲,讓火焰跳動得更加歡樂!
柴枝很多為鬆木,鬆木本身就有很多鬆脂,火焰時不時地發生劈啪的爆裂聲,讓安靜的夜晚顯得生機勃勃。在炭火的炙烤下,鼠肉顏色收最開始的血紅開始變暗,肉表麵的油脂開始慢慢滲出來,油脂滴落到火苗上,讓火苗一下竄得老高。鼠肉香味比上次叫花雞的肉香還誘人,濃鬱的肉香味四處飄蕩,屋子裡的招弟一下子就被勾了出來!
“哥,屋子外邊這麼冷,忙啥呢,滿頭大汗的!”招弟的鼻子跟黑鼻有得一拚,剛剛一聞到這肉香味,比上次三哥做的叫花雞還香,口水都淌下來了,肚子裡跟打雷一樣,狠狠地咽了幾口口水,舔著臉走到梁川跟旁。
“臭小子,你不是在屋裡幫藝娘嗎
我可告訴你啊,你自己嫌老鼠惡心的,說好不吃的哦,等下這鼠肉,你要是吃一口我就打掉你滿口牙!”梁川故意吊招弟胃口,連正眼都不去看招弟,還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
可憐招弟老實巴交,心裡突突地,嘴上又饞得不行,眼睛滴溜溜地盯著看哪裡能插上手,一看下麵的柴燒得隻剩下紅白相間的炭了,立馬殷勤地叫道:“三哥,這柴不夠了,我給你去拿點!”
招弟那點小小心思梁川看得跟明鏡似的,說道:“得得得,你少給我添亂了,去,屋裡去找藝娘要一點鹽巴,不要太多哦!”
招弟一看自己還是有點用的,三哥也願意用自己,心裡樂開花了,腿腳利索得不行道:“好嘞!”翻身進屋,一眨眼功夫就跑了回來。
梁川見招弟賣弄殷勤,嘴上故意酸道:“喲,腿腳挺麻利的啊,怎麼變得這麼積極啦!”
招弟一張小臉對著炭火本來就紅噗噗的,看不出來是被說紅的還是被炭火烤紅的,也不去頂梁川的話,問道:“三哥今天這又是什麼名堂啊?”
梁川道:“這沒什麼名堂,就是烤竹鼠,不吃莊稼也不吃油,就吃竹子和雜草,很乾淨,等下你嘗嘗保證你舌頭都要吃下去。”
招弟聽得那哈拉子都流了出來,一個勁地傻笑道:“我沒吃舌頭都吞下去了,嗬嗬嗬。。。”
“你有點出息行不行!”
梁川吩咐招弟握住簽子的一頭,緩緩地轉動,讓鼠肉周身均勻地讓炭火烤炙。
今天一天做了不少的事,有一頓美味的烤竹鼠肉,加上屋子裡藝娘做的餃子,雖然再也回不去了,但是這個冬至一點都不寒冷,很溫暖,很幸福!
招弟以前也經常烤野味,但是每次僅僅能糊口,吃得飽就滿足了,吃得好,那拉倒吧,黑鼻倒是吃得挺好的,它反正無所謂,比吃生的強。他很後悔以前自己也抓獲過那麼多的野味,每次都吃得不儘興,肚子還不舒服,常常拉得昏天暗地。三哥真是利害極了的人物,會這麼多東西,烤雞用泥土包起來,老鼠也能串起來吃,這麼多花樣,每次吃得都那麼地滿足。
梁川烤了半天那鼠肉,終於烤好了,一根簽子上串著好大一塊鼠肉,金黃油亮,隔著老遠,招弟都能聞見那勾人饞蟲的香味,誘人之極。
家裡藝娘的餃子也起鍋了,果然和水餃是一樣的,隻不過現在人們的叫法好像還沒同步,他們將這種食物叫作角兒,從外形上來看,也確實像一個小羊角!。
藝娘買了一大塊肥肉,肉切得細碎細碎的,餡裡沒辦法都是肉,但是青菜餡加上肥肉,裹在餃子皮裡,出鍋以後,咬一口,飽滿的湯汁仿佛就要爆出一般,鮮嫩可口。
肉可金貴著,能吃到就不錯了,哪裡還有人挑肥撿瘦!
梁川的竹鼠也烤好了!竹鼠的肉很緊致,野地裡的野味的肉都比家養的要緊,吃起來都是需要十足的嚼勁。梁川撕了兩支腿給招弟,又撕了一根給藝娘,自己留了一根。藝娘原來還對這大耗子相當排斥,不過看著梁川烤得的確誘人,皺著眉頭也接過來嘗了嘗。
飽滿的脂肪吃到嘴裡香酥可口,炭火的溫度讓小嘴不停地要往肉上吹氣,讓竹鼠肉降溫快點,好將這美味吃到嘴裡。
古人追求不多,衣食飽暖即可,可是連這麼簡單的願望在這個時代要實現也不簡單,辛苦了多少個日夜才解決了眼下的溫飽,生活總算上了正軌,接下來要做什麼?
該是想想這個問題的時候了,好好活下去,不要讓藝娘擔心,說好的蓋大房子,若是有機會再出去看看,畢竟。。來都來了!
(本章完)
還在找&t;蕩宋&t;免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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