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看了一眼鄭祖亮,心裡笑罵果然是老狐狸,不管什麼時候都藏得這麼深,說道:“鄭老爺近日因為興化大牢那幫人。。應該沒睡好吧。。”
鄭祖亮一聽此話,眼睛明顯亮了一下,急拉住梁川徑直往牆邊靠去,就像久病沒良醫等死的病人找到華佗一樣,一臉委屈地哭訴道:“不瞞梁小哥啊,這石頭先前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那人不知去哪裡找了一批亡命之徒來,連興化大牢都有本事進去行凶,上次多虧了小哥你石頭免於大難。我鄭家也是隻有這一寶貝兒子單傳,出了那次事後,我是茶飯不思,就怕那夥人還盯著石頭不放,這不,石頭連根寒毛我都不敢讓他出府一步!”
梁川看著鄭祖亮嘿嘿一笑,神秘地說道:“既然是這樣的話,那石頭現在想去哪裡都沒問題了,那幫人,讓人給端了!”
鄭祖亮一愣,端了?那是什麼意思?
梁川繼續說道:“端了就是再也不會來找石頭麻煩的意思。”
一聽這話,鄭祖亮再傻也能聽明白梁川的意思,梁川一定是用某種手段幫他除掉了這個心腹大患,立時那臉上的表情就跟撥雲見日一般,臉色原本的陰霽不晴,立馬變成了春光燦爛,他一把拉住梁川說道:“梁兄弟怎麼回事?講講?”
梁川這事本來就不想多講,事故越簡單對他來說越好,道:“講我就不多講了,隻跟你講幾個要緊的,在鳳山我家那,有幾具屍體,都是那幫山賊的,他們的老窩在大蜚山上,山賊頭子現在生死不明但是肯定也是半條命了,其他的嘍囉都是非死即擒。”
鄭祖亮沒想到事情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常年行走江湖讓他化險為夷的謹慎告訴他這件事沒有這麼簡單,他反而皺起眉頭,看著梁川說道:“那梁小哥現在是需要鄭某人。。”
梁川嚴肅地看了一眼鄭祖亮道:“鄭員外這事本就是因你們家而起,我隻是不小心趟了進來而已,我已經幫你打掃得差不多了,最後的就你們自己來收尾吧。”
鄭祖亮不明白梁川的意思,事故來得太突然,大體意思他能明白,但是他也不是神仙,不可能麵麵俱到,還是客氣地問道:“不知道怎麼個收尾法?”
梁川說道:“鳳山那有幾具屍體,大蜚山上也有幾具,還有幾個活口,鄭員外我隻是一介草民,連外邊的那個秀才也看不上我,我也不指望著什麼聞達於諸候,但求有個安生日子過就行,不想卷入你們的恩怨。”
梁川饒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鄭視亮道,眼神裡的意思就是告訴鄭祖亮,我不想多事,你們不要再把我拉下水。
鄭祖亮聽得心裡跟鏡麵似的,說得這麼直白了都,道:“但是木已成舟,況且這好幾條人命也不是這般容易糊弄過去的,梁兄弟心裡肯定有了萬全之計,不知道能不能給我鄭某人指點一二,是現在報官?”
梁川一聽報官,忙拉住鄭祖亮道:“這報官肯定是報的,但是報官也有很多種方法。。鄭老爺在縣衙裡應該有也不少不得誌的官門朋友吧。”
鄭祖亮道:“嗯。。”鄭祖亮吱吱唔唔,心裡還是沒個底。
梁川不急不慢地說說道:“鄭老爺家裡家財萬貫,做生意在道上肯定經常有道上的朋友的不懷好意吧。。你可叫人去官府報案說早上一批財貨在鳳山被劫,然後官府裡相交好友吱會一聲,讓他帶著衙役捕快前去捉拿,這死的和活的都是一樣的,抓到你那好友也是大功一件,你們再根據線索找到大蜚山老巢,帶回幾個活口以備訊問口供。縣裡出賊寇,如此快速便被你們一網打儘,知縣老爺臉上才會有光。。這豈不是兩全其美,一箭三雕?”
鄭祖亮萬萬沒想到梁川這麼高風亮節,這麼大的功勞竟然一點都不要,拱手相讓給給自己,他拿不準梁川的意思,看了一眼梁川道:“那小哥事成之後不打算論功行賞嗎?”
一時間心裡將這件事橫豎想了個好幾遍,思來想去隻有百利而無一害,雖然背後不知這夥人是什麼來頭,但是不管什麼來頭都隻能是死對頭而沒有回旋的餘地了,一不作二不休,這就是這最好的辦法了。
梁川轉了過身去,背著手,歎了口氣說道:“我隻要能安心地在鳳山伺候我那點薄田就心滿意足了。對了大蜚山上有一個斷手的,是我的大哥,他留在上麵幫忙看住那幾個賊子,你們可彆把他一起綁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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