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一不知道梁川又在說什麼渾話了,“功夫?”
那是什麼?
梁川忘了,功夫這個詞是偉大的武術家李小龍後來才創出來的,還被收錄到了詞典裡,李初一他們這個時代的根本就不沒聽過這個詞,梁川想了一下,說道:“口誤口誤,我是說你能不能教我一些。。殺人技!”
功夫分千門萬類,準確地來說,梁川的這些拳腳功夫應當歸於散打這一類,以擊倒對方為直接目的,見招拆招,與李初一戰場習來的搏殺技最為相近!
梁川的弱點不在拳腳,更在力道,而是在兵器上麵。。
上次在大蜚山,雖然梁川一雙大斧舞得有模有樣,但是臨陣對敵起來漏洞百出,要不是李初一屢屢救場,幾次險要被人當場格殺。
李初一好像聽到了什麼無比好笑的笑話,自顧自地笑了出來,搞得梁川挺尷尬的,一個人杵在那裡有點不好意思,他不明白李初一聽他這話,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怪異。
李初一放下手中的斧頭,就一隻斷手背在自已的後麵,轉過身去,背對著梁川。梁川也當相當惡心李初一這個作派,做人直接爽快一點不行,天天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大哥拜托,行不行你吱一聲,不行我就去找彆人,令狐川那手段驚天地泣鬼神,要是能跟他學到一招半式,嘿嘿。
“殺人技,殺人技再強也強不過那萬人敵的權術之道啊,你天生神力無窮,不用學什麼殺人技也是無人能敵,你平時出口不凡,有這精力還不如放在仕途一道,說不定更有一番成就。”
李初一想著自己的斷臂,想到那戰場上殺人再多卻抵不過朝堂上那些所謂的文官一張嘴,心底隻有無儘的歎息啊。
戰場上決策的都是那些以筆當劍的書生文官,他們要手底人往西衝就不能往東跑,軍法如山,縱前麵是刀山火海,無辜的大頭兵們也得硬著頭皮上。
“我心中已有詩書萬千,再鑽到書堆裡也是枉然,再說了,詩書讀得再多有何用,咱鳳山第一大才子已經蹲在興化大獄裡了,害得一個老母親天天肝腸寸斷,你說讀書有什麼用!”
梁川想起孟良臣那個樣子,心下實在有點不忍,“在這窮山惡水裡,嘴巴裡能吐出十行詩,還不如一刀能殺十個賊,你說是不是。。人各有誌,仕途對我來說沒什麼吸引力了,嘿嘿,你說朝堂上的那些人,是啊,高高在上之時,可玩弄千萬人性命於股掌之中,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
大逆不道!李初一被梁川一席話說得內心熱血沸騰,當兵的講的就血性,而不講陰柔,梁川的這一套說得太對他胃口了。但是,這不過是癡人說夢,那些朝堂裡的人哪個不是爬了半輩子才走到那個位置,想站在他們頭上?你以為是在大蜚山殺賊那般簡單嗎,嗬,站在他們頭上,夢裡估計可以。
“好,好,好,你想學什麼‘功夫’”,李初一真的想看看這小子怎麼淩絕頂,那將是個怎麼樣的畫麵!
梁川沒有猶豫,張口就來,說道:“我覺得我那兩柄斧子使得還挺順手,就是沒有點章法,我看你這一斧子使得出神入化,要不咱先從斧子入手?”
“練斧嗎?”李初一看梁川神情絕決,也不像是臨時起意,便說道:“現在開始嗎?”
梁川的眼睛裡綻放著興奮的光芒,武術啊,國之精粹,現在自己也能學個一招半式,這算不算得上是武林中人?此時不練,更待何時,“現在就開始!”
李初一指著地上的木頭墩子,眯著眼看了梁川一眼,說道:“既然你有心,那好,十八般武藝自己練得稱手最實在,這話著實不假,你把地上這些墩子全部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