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姑娘女扮男裝本來就怕露餡,一直埋著頭趴在桌子上夾著菜吃。沒想到我不犯人,人來犯我,這個薛慶竟然找上來了,還點名要要他們兩個人。兩個人嚇得花容失色,又不敢出聲,一說話明顯的女聲就會出賣了他們的性彆, 兩個人求助的眼神看向梁川,巴望著這個男人不會把她們兩個人給賣了。
梁川一臉為難,他可不敢真把兩個姑娘給賣了,這個薛慶是個斷袖之徒,可是不知道對女人有沒有興趣,要是男女通吃,那不是將兩姑娘往火坑裡推。
薛慶看梁川一臉為難,更加不爽了,怒罵道:“怎麼了,不肯讓給本少爺我嗎,我告訴你,他們兩個能跟本少爺是他們的福氣,乖乖跟我走,今天是個好日子,彆逼我動手!”
梁川不為所動,薛慶示意左右幾個家丁準備動手。徐揚坐在一旁,臉上掛著壞笑,這個場麵他等好久了,就準備隔山觀火。
“薛少爺有話好好說,我這兩個家丁其實是我的遠房親戚,打小就是啞巴,就怕不會做事,弄砸了薛少爺的事,給薛少爺添堵。”梁川信口編了一個理由,想拖一拖,瞞過去。
薛慶大怒:“剛剛我還看見你們三個人有說有笑,我一找你要人人就給本少爺就成了啞巴,媽的,不識抬舉,大家給我上,把兩個家丁給我綁回去!”
幾個惡家奴隻聽自己的主子一聲令下,張牙舞爪地就撲了上來。
怎麼辦,梁川的拳頭已經攥起來了,眼睛注意全盯著幾個家丁,真到動手的那一刻不出手也得出手了。
兩個姑娘已經嚇得抱住自己的頭了。
“簡直猖狂!”啪的一聲,電光火石之間,梁川這頭還沒打起來,沒想到酒樓另一頭倒是有一個人看不下去了,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一句打抱不平的話脫口而出。
大家循聲望去,聲音竟然是出自獨自坐在角落裡的那個佩劍青年!
青年本來心情就不好,一個人坐在酒樓裡把盞獨飲,正飲著,竟然還看到了這無恥的一幕,青年打抱不平,當時就拍案而起。
“從來隻有聽說過強搶民女什麼的,就沒聽說過說過還沒強搶家丁的,人家既是不從,你們還要用強,真是當光天化日之下沒有王法了?”
竟然還有出頭鳥,這撮鳥怕不是也不認識自己吧,在興化這個地方,敢跟本少爺抬杠的人估計沒兩個吧,今天竟然全遇到了。薛慶一聲狠笑,道:“哼,王法?本少爺就是王法,本少爺的事輪得到你這撮鳥插手,給我把他摁在地上往死裡打!”
幾個惡家奴調轉方向,朝那個青年撲了過去。隻見青年冷哼一聲,抄起酒壺,仰頭對著壺嘴一飲而儘,大笑一聲道:“好酒!”,然後將酒壺摔了過來。啪的一聲酒壺砸在一個家丁的臉上的,立時砸翻了一個家奴。
其他幾個家奴一看這個家夥不長眼,竟然真的動手,心下一狠,抄起凳子之類的物件,擁上來拚命。
青年抓起佩劍,劍刃沒有出鞘,青年握住劍鞘,對著幾個惡奴拍了過去。青年的手法極準,劍鞘所到之處都是小臂腳踝下巴之類的軟肋,一拍,一點,一戳,看似輕輕的一擊,打在幾個惡奴身上,幾個人立即失去戰鬥力。
短短一刹那,幾個惡奴就被全打倒在地上,個個捂住自己的傷處,用手奮力搓揉著,不停地哼哼。
劍還沒出,就有此等威力,要是青鋒一出,不得血濺當場!
英雄啊,梁川三個人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兩眼都冒著小星星。徐揚是看得大駭,哪裡殺出來的程咬金,好好的一場戲就被他破壞了。
樓下的夥計聽到二樓傳來打鬥的聲音,砰砰砰快速上樓,隻見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好幾個人,立即擺出一副苦瓜臉道:“各位客官手下留情啊,小店小本生意,打壞了的東西。。”
梁川和兩個姑娘沒等夥計說完,異口同聲地說道:“我們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