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是才剛剛安穩下來嘛,總不能跟藝娘說這裡什麼都還沒有著落,那不是讓藝娘擔心嘛,你還沒說你怎麼找到我的呢?”梁川一直好奇這個問題。
鄭若縈仰著頭有點小驕傲地說道:“村子裡連何保正也不知道你來清源在哪裡落腳,但是他也很擔心你,所以我們就一起過來了。孩子們那是先生家裡好像有點事,說是去哪裡忌祖了,讓孩子們先休息,我看著孩子們沒事乾,就帶著他們一起來清源見見世麵了。”
梁川問了幾遍都沒聽到他想要的答案,今天怎麼覺得這個丫頭特彆地羅嗦啊,兩個人並排走著,現在的承天巷因為月台寺的緣故,甚至夜裡還有不少人來走動,生機已大勝從前。
鄭若縈接著說道:“我們一來到清源也是兩眼一摸瞎,人海茫茫我們都不知道去哪裡找你,一打聽你的名字順著找過去都是一些啊貓啊狗一樣的人。”
梁川撇撇嘴,心裡默念道:好男不跟女鬥嘴。
“然後我就想這樣要找你到找到明年也沒辦法,所以我就找人打聽了,最近幾天清源縣城裡有沒有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故發生,是最近才發生的。一打聽之下清源的人民馬上就說了,最近月台寺發生了羅漢顯靈的神奇事件,我們問月台寺在哪裡,順著找了過來了,羊肉的味道太香了。”
梁川心裡苦笑,這個姑娘現在都完全摸清楚自己的套路了,走到哪裡肯定會製造不小的動靜,順藤摸瓜就找到自己,真是了不起。
“果然這個什麼羅漢顯靈的妖蛾子就與你有關,我猜得沒錯吧。”鄭若縈就像得勝的小公主無比地自豪。
“你這腦子越來越好使了,不愧是冰雪聰明的鄭大小姐,就是這樣人家孫公子才會甘心拜在你的石榴裙下。”
一說到這個姓孫子,鄭若縈立即惡狠狠地白了梁川一眼,哪壺不開你提哪壺,你是故意找茬不成?
鄭若縈從懷中掏出一塊錦帕包著的東西,小心地揭開那塊帕子,露出一張發黃的紙來,拿著那張紙朝梁川晃了晃:“我警告你,契約還在我手頭呢,何麓的甘蔗都成熟了,你什麼時候回去幫我製成糖?”
“喲,那地裡的甘蔗都成熟了嗎?這麼快,你瞧瞧我這記性,多虧大小姐提點,否則我就要失信於人了。”梁川故意裝傻道。
“你少跟我裝蒜,你那心眼比地裡的田鼠洞還多,你能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記了?你隻怕到時候隨便叫個什麼人回去就想把我給打發了吧?”
“大小姐你可冤枉啊,這工藝價值連城我哪裡敢假手於人,除了大小姐,其他人我可都不敢放心啊。”梁川打了個哈哈,希望能哄哄這個小姑娘。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跟我回去?”
“彆急嘛,清源這麼好的地方,你以前雖然來過可是那也是跟彆人來的,跟著梁川我逛逛這裡的美景不好嗎?”
“我不急,有人著急。”
鄭若縈從懷裡又拿出一封發黃的信紙,沒有用錦帕包著。
“這是藝娘姐姐托我捎給你的信。”
梁川一看那信,手飛快地將那信紙從鄭若縈手中搶去。緩緩地攤開,裡麵的字俊逸非凡,可能是梁川見過的最好看的字了。
“梁君見字如晤,愚妻鬥字不識,隻能讓孟先生代筆,勿輕我。”
梁川還奇怪,藝娘什麼時候能寫這一手好字,原來是孟良臣的手筆,這文縐縐的,梁川看了下來,話鋒一轉。
“先生說你沒良心,我說不是。。天冷了你在外麵要珍重,記得吃飯添衣,勿念。”
短短的幾個字梁川看得內心暖洋洋的,家有賢妻夫複何求!
“大小姐,咱們什麼時候回去?”梁川等不及了,得回去看看自己的娘子啦。